满朝文武官员,就没有几个干净的。
金正阳只是其中之一,还不是最贪的。
所以金正阳被杀让这些人兔死狐悲。
既然林飞当朝能杀金正阳,以后也可以杀任何人。
那么朝官当中有没有干净的?
也有。
比如高京文。
奈何这样的官吏实在没几个。
此时再看姜华,在宝座上紧皱眉头,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林飞眼看两个都督向自己逼近。
这个时候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李铁军、国树清,不可妄动。”
说话的是太师张太功。
朝堂之上,很少说话的官员其实是多数,不过情况各有不同。
比如宗人府的大员,不说话是因为职责,跟军国之事没什么关系。
还有一类不说话的,比如张太功,又是另一种情况。
太师是正一品,这个职位属于虚衔,本身不掌握实权。
而且,太师可以加封文官,也可以加封武官,这一点比较特殊。
普通大员如果加封太师,自然非常尊崇。
如果只是封了太师,却不担任其他职务,虽然地位尊崇,却没什么实际权力。
张太功是武将出身,曾立下赫赫之功,据说三大亲王也要礼让三分。
朝中其他文武官员自然更要尊重。
他是三朝老臣,年事已高。
目前,他只是被封太师,不担任其他职务,在这个位子上等退休。
其实,这是姜华给了一份荣耀,以及相应丰厚的待遇,却不需要张太功负责具体工作。
林飞冲着张太功一抱拳:“请问太师有话要说?”
“金正阳私下经商操控粮价,虽然按律不当斩,论理确实该杀。”
“正是。”林飞点头:“如金正阳这帮人,为官一任,不能造福一方,反而只想着一己之私。如果按律法不能问斩,我倒觉得朝廷律法出了问题!”
韩学宝气坏了:“你……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律法,这乃前朝先贤锁定,我作为刑部尚书都不敢删改一字,你一太监更无资格。”
林飞冷笑:“如果律法没有问题,为什么金正阳之流明知违律,却仍然敢哄抬粮价?”
韩学宝无语:“……”
“粮价暴涨,常石一无官无职的草民,尚且愿意平价出粮,金正阳堂堂尚书却趁机大肆敛财,甚至不敢承认开了粮铺。”林飞玩味的道:“朝堂之上,如金正阳这样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
国树清质问:“金正阳只是有一家粮铺,这粮价也不是金正阳抬起来,金正阳只是搭了个顺风船,末将不明白,怎么就该死?”
“如果其他事情,搭个顺风船野也无所谓,但粮价暴涨导致民不聊生,金正阳这个尚书未免太无耻了吧。”林飞冲着姜华一抱拳:“此种硕鼠若是不处,朝政还好的了吗?”
张太功问姜华:“圣上以为如何?”
姜华还是有些犹豫:“朕以为……”
姜华没把话说完。
林飞问宋希博:“宋辅以为如何?”
宋希博不说话,避免得罪人。
林飞偏要让宋希博说话。
宋希博咳嗽两声:“既然金正阳已死,微臣以为……下不为例吧!”
李德群很是不满:“怎么当朝杀人这种事儿还有下次?”
“要怪就怪金正阳把话说得太满。”宋希博叹了一口气:“刚开始不承认自己私下经商,等到拿出账本又说自己忘了有这么个粮铺,若是心中无鬼为何不从一开始直接承认。”
林飞冷笑一声:“每月几千两纹银的分红,金正阳真想不起来,反而问题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