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在宫中的势力不是你能比的,只要愿意就能断你前程!”何平把燕窝往林飞面前一推:“要是不想让老奴生气,就快喝了,尽管放心,里面没毒!”
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既然何平决意要杀林飞,这燕窝里要是没毒,反而见鬼了。
更重要的是,何平不是一个人来的。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来了四个太监,站在门外面,也不进来,只是冷冷看着林飞。
他们身形矫健,面目冷峻,一看就是练家子。
林飞看得出来,今天何平非要让自己服毒不可。
要是自己不喝,何平会让这四个太监,强给自己灌下去。
而林飞根本不是这四个人的对手。
如果仇虎在身边,林飞倒也不在乎,但这会儿林飞只是自己。
“吓唬我是吧。”林飞淡淡一笑:“我来展示一下,应该怎么吓唬别人,才更带劲儿。”
“哦?”
“你二十多岁才进宫,净身前已娶妻生子,老婆和两个儿子在老家铁北县。”林飞缓缓说了起来:“你因为家中贫困,不得已当了太监,在宫中善于攀爬,一路顺风顺水坐到现在位置,结果家里跟着鸡犬升天,成了当地的恶霸。你的两个儿子惹了不少官司,都在知县那里挂着,不是欺男霸女,就是欺行霸市,或者欠钱不还,知县完全不敢处理,毕竟你是大商朝的内相,一个七品芝麻官怎么惹得起。”
何平面色微微有些白:“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林飞也不回答,自顾自说了下去:“大太监在宫外都有府邸,甚至成家立业,装作自己像寻常人一样。你也不例外,在都城北边买了栋大宅,养了十来个妻妾,当然这些妻妾能看不能用。平常宫中如果无事,你就回宅子让妻妾们唱小曲,给你和狐朋狗友伺候酒局。”
“你调查老奴?”
林飞把圣旨展开:“你以为我这东厂提督,就只是徒具虚名?”
何平面色更白:“你有……圣上密旨?”
“宫内外一体人等,都在东厂监察之列,包括你何平在内。”林飞淡淡一笑:“你真以为,你一司礼监掌印太监,镇得住我?”
“其实……”
“嘘,等我把话说完,你再接着说……”林飞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道:“你在宅子里,藏了不少金银珠宝吧,要是给抄了家,你可白白忍痛割了子孙根!”
何平浑身抖,却仍然不甘示弱的盯着林飞,质问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林飞反问:“你记得仇虎吧,仇世峰的亲侄子。”
“记得……”
“他先前得罪过你,你放话出去要弄死他,还是仇世峰把他保了下来,他可是把你恨透了。”林飞缓缓摇了摇头:“他正在去你老家的路上!”
何平豁然站起:“去我老家干什么?”
“杀你全家呀!”林飞理所当然回答:“他可是很愿意干这事儿的!”
“你……太卑鄙了!”
“彼此!彼此!”林飞又是摇头:“你那两个儿子,早被酒色掏空身体,估计仇虎的拳头,能一拳打死一个。”
何平颤抖着身体道:“林飞,我们出来做事,祸不及家人……”
“想要祸不及家人也可以。”林飞告诉何平:“我提一个要求,你只要做到了,咱俩的梁子就了结了,我不动你的家人,你搜刮的财产,也可留给妻妾和子孙。”
“什么?”
“把这碗燕窝端回去,自己喝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林飞摇头:“你要是不答应,就给老婆孩子收尸吧。”
“……”
“还有,就算你从我这离开,马上送信回去,也来不及了。”
何平怒道:“你别以为老奴很容易被你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