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真的管用吗?”程若溪神色惶惶的。
妹妹不像她,有功夫在身,走了这么久,确实也走不动了,小脸发白,发丝乱糟糟的,看着让人心疼。
“管用,这是专门对付雾障的,姐姐以前走过这里,不用怕。
你在这休息一会儿,姐姐去找找吃的。”
程若瑛不敢离的太远,怕妹妹害怕,就在附近看看有没有果子。
很快她就回来了,捧着一把野桑葚。
“姐,我忘了,走的时候抓了几个糕点塞怀里了!”
程若溪小脸上带着开心的笑,递给程若瑛一个绿豆糕。
程若瑛也不客气,一口吃了下去。
“剩下的你吃吧,快点吃,林子里黑的早,咱们必须尽快……尽快……”
她使劲晃晃头。
“怎么,头晕……”
“姐姐,我不想走。”
“你说,什么?”程若瑛愣愣的看着乖巧的妹妹。
忽然意识到什么,开始使劲抠自已的喉咙。
刚吃下去的绿豆糕吐了出来,但身体还是瘫软无力。
“小溪,你给我,下药?”
“对,临走爹给的药。”
程若溪的声音依旧温温软软的,依旧是那无害无辜的模样。
程若瑛当然知道那是爹仓促间塞给她的,是让她防身的!
爹最担心的就是没有功夫的她了!
可是为什么,小溪给她下药?
“姐姐,两年前你为什么要离开西川?
你知道承佑哥哥有多痛苦吗?
你就那么任性的跑了,又任性的回来了,回来成了残花败柳,承佑哥哥让你做妾又怎么了?
你为什么那么冷血,让一心爱你的人那么痛苦!”
程若瑛万万想不到,在妹妹的眼里,她是这样一个人。
“小溪,你被范承佑骗了!他根本就不喜欢我,只是因为丢了面子,要羞辱我……”
“姐姐,你怎么还在怪别人呢?这本来就是你的错,如果当时你没有莫名其妙的离开,会有今日之辱吗?
如今你竟还是想一走了之。
你知道爹这两年多愧对范家吗?
可他为了不让你做妾,还是放你走。
你真的走了,对的起他吗?”
不是,不是这样!
这事其实程若瑛也不是很清楚。
她回来后,一切都还是好好的,她也决定嫁给范承佑了。
可婚礼当天发生的事,让她觉察了不对。
她被当众羞辱,爹气的要暴起,可范卫尉与爹说了几句话,爹面色就不对了。
后来刘成来以后,他看小溪的眼神,还有和范卫尉的眼神交流,都在说明他们有阴谋。
爹用眼神告诉她快走。
所以她才带着小溪走的!
“小溪!”程若瑛用尽力气喊:“你先把解药给我,等过了雾障林,我再跟你解释!”
“过雾障林?不行的姐姐。”程若溪轻轻的说,稚嫩的脸颊浮起一丝红晕。
“我留了记号,一会儿承佑哥哥就会找来。我们跟他回去吧。
我做妻,你做妾。
我们是亲姐妹,没有妻妾间的龃龉,你和妻也没区别。
姐姐,这是咱们郡守府欠承佑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