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这件事彻底过去,往后的生活里过得舒畅,梁崇月并没有让李彧安继续往下说:
“朕明白你的意思,彧安是朕钦定的君后,这点小事自然处理的好,只是封后大典在即,朕不能让任何事、任何人有损你的名誉,有损李家百年来的声望。”
梁崇月弑父一事满京城的人谁人不知,她也不必遮掩,事是她做的,但史书是胜利者书写的。
她说渣爹是谁杀的,就是谁杀的。
不过李彧安不行,大夏容不下一个亲手灭族的君后,朝臣知道肯定要吵翻天去。
索性这个恶人不如梁崇月来做,谁也不敢多说她一句。
梁崇月将其中利弊和李彧安说完后,李彧安不是蠢货,自然能明白的。
一件事被梁崇月调换了本质,该死的人都死了,李彧安听着心里的压力能减少一半,梁崇月最满意这样皆大欢喜的局面了。
“是臣妾无用,劳陛下费心了。”
梁崇月和李彧安相熟这么久,知道他这话里的无用并非真的觉得自已无用,不过是在这件事上的失策罢了。
“彧安是朕见过最聪慧的男子,不必妄自菲薄,这一路上舟车劳顿,先回东宫休息吧。”
李彧安默默点头,起身朝着陛下行礼:
“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李彧安离开后,梁崇月也起身离开了饭厅,刚准备出去散散步,消消食,一只脚迈出养心殿大门时,礼部尚书远远的就朝着这里走来了。
封后大典在即,礼部尚书这些日子几乎天天往她这里跑,瞧着那小腿都跑细了,快赶上他从前一个月的运动量了。
梁崇月本想将那只脚收回来,从偏门离开,那礼部尚书的腿脚练得利索也就罢了,眼睛也越发好使了。
她一只脚刚抬起来,眼看着礼部尚书的步伐就加快了,远远便喊道:
“臣参见陛下,臣有事求见陛下。”
梁崇月无法,只好将脚放下,走出了养心殿。
御前不准奔跑,礼部尚书只能快走到梁崇月面前,直接跪下就道:
“臣参见陛下,臣有事求见陛下。”
“朕就站在你面前,有什么事,爱卿直接说吧。”
梁崇月刚用完午膳,不想回去坐着,坐着批奏折批了一上午,长久下去不运动,屁股都快要坐死了。
“回陛下,这是臣等完成的封后大典流程册,还请陛下过目。”
礼部尚书恭恭敬敬的从身后女官手上拿过厚厚的册子举过头顶,递向梁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