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砍材人劫后余生，对着叶谨与虚华两人离去的方向，不停的磕头。
兴许，这一次奇遇会成为一段仙人传说，成为砍材人家里代代相传的故事。
眼睛扫过两名砍材人，叶谨微微一笑，不过并未停留。
虚华长老和叶谨离开宗门已经十余日。
这段时间，他们也并未整天驾云赶路，距离机缘成熟还差些时间，所以虚华长老并不着急，一路上走走停停，颇为逍遥。
叶谨也乐得如此，他也不是修炼狂人，劳逸结合、张弛有度，才是正道。
“叶谨，这一段旅途你颇为活跃，剿灭盗匪，轰杀大虫，做的都是为民除害的善举！”
“我问你，你认为人性有善恶吗？”
叶谨正经回答道：“弟子读书不多，可能有所偏颇，不过按照书上所说‘人性有善有恶，举人之善性，养而致之则善长；恶性，养而致之则恶长’”
虚华长老微微点了点头，道：“那在你心目中，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叶谨有些疑惑，不知虚华长老有何深意。
“善是仁爱、正义、诚实、宽容、勤劳、善良，恶是贪婪、自私、欺骗、懒惰、残忍、恶意、背信弃义！”
“不愧是念过几年圣人书的人！”虚华长老哈哈一笑。
叶谨神色一囧。
笑完，虚华长老神色一正，说道：“按照你的想法，你认为人性本该是善良的吧！”
“嗯！”
“善和恶是对立面，在不同的环境、不同的生灵，判定善和恶的标准不同！汝之善，也可能是它之恶！”
虚华长老话锋一转：“关于这个话题，我与许多道友讨论过！，有大儒言：‘人之性恶也，其善者伪也’！”
见着叶谨做出沉吟之状，虚华长老接着说道：“这一说法崇尚人性自然，批判后天的种种教化将人的本性强行扭曲，这才有了善恶！”
“饿了要吃东西就是天性，人却崇尚不是嗟来之食，好逸恶劳就是天性，人却崇尚朝乾夕惕，色欲是天性，人却崇尚清心寡欲，就是违反天性！”
说道此处，虚华长老停了下来，叶谨一顿，被虚华长老的歪理惊得说不出话来，毕竟过去两人可没有这般正经论道过。
“按照此派的逻辑，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乃是天地正道，如此才能让强者脱颖而出，人类才能繁荣昌盛，你之前除强盗、灭大虫，便是逆流而上，心已经被套上枷锁，善恶扭曲，是恶行！”
虚华长老盯着叶谨，似乎在等待叶谨解答。
“强者生，弱者亡，可此界为道祖所开辟，连这所谓‘天地正道’都在道祖之下，那我等皆没有存在的必要？”
叶谨反问道。
“哈哈哈！你没有被此类善恶之之言迷惑！看起来真不像十岁的孩子！”虚华长老一席话让叶谨精神一震。
叶谨这才觉自己这一段时间的表现太过突兀，没有十岁孩童应有的天真烂漫。
好在虚华长老并未追究。
“这一问题根本就没有答案，天在变，人也在变！”
“修道之路一路荆棘，你会遇到很多突破底线的事情，希望你依旧入现在这般能保持本心，坚守善念！”
“多谢师父！”
聊天到了此时，两人来到了一座大山的天空之上。
“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