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走快点,真?是懒驴上磨!」陈艳红忽然变了一副语气?,嫌弃地朝着对面那人说道。
那人听了身形一顿,然後快步往这边走。
林婉清瞪大了眼睛,这人是刘饼?前两天?这头发还好好的,这才几天?啊,就这样了。
陈艳红不好意思地笑笑,小?声说:「我?在他睡觉的时?候用菜刀剃的。」
一开始,她是用菜刀吓唬住了刘家人,但?没过多久,他们就又开始故态复萌。她这次没有在晚上磨菜刀吵醒刘饼,反而是悄无声息地把他头发剃了。
那天?早晨他一起来,摸到自己脑门的时?候,说话声音都颤抖了,看着她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恐惧。
当时?她心里实在是爽快极了,好像谁不能威胁人似的。之後时?不时?地再吓唬他们几下,他们就老实地像小?鸡崽子一样。
在她心中原本高不可攀的山峰,此时?就像是路边的石子一样。之前虎视眈眈的饿狼,此时?就像是老无力的残狗,他们也没那麽可怕,都是纸老虎罢了。
陈艳红把袋子递给刘饼,没好气?地说:「赶紧走啊,我?爸妈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和林婉清打了个招呼後就走了,林婉清对陈艳红真?是佩服极了,这真?是雌鹰中的雌鹰啊!
她把陈艳红送的布拿回去後,就给了刘秀英。
刘秀英还很诧异,她家的布票没剩多少了,本想着等林婉清嫁到周家,一并给她带过去。所以,林婉清身上没有布票,这布又是怎麽来的呢?
林婉清给她解释了一下,刘秀英摸着布感?叹:「这陈艳红是个好的,嫁到刘家可惜了。不过她现在也是立起来了,以她的性?格不管在哪都能生活的很好。」
林婉清点点头,表示赞同?。
她笑着从?布兜里又掏出两个饭盒:「妈,你看我?买了什?麽?」
打开盖子,水蒸气?瞬间冒了上来,还热乎乎的。酸菜的青色和肥牛交织在一起,酸香味道让人顿时?生出口?水。溜肉段更是色香味俱全,还带着些?辣椒的辣味。
「哎呦,闺女?你可真?厉害,这样的菜可不好买!」刘秀英夸奖道。
这年头这样的肉菜只有国营饭店有卖的,那国营饭店每天?营业的时?间固定。大家早早地就去排队,这种紧俏的菜卖的非常快,很多人都买不到。
林婉清心里有些?无奈,在爸妈眼中,她不管干什?麽都是最厉害的。
果然,等林德回来又把林婉清夸了一顿。一家三?口?围在饭桌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吃起了菜。
刘秀英先夹了一口?酸菜,然後瞪大了眼睛:「这酸菜味道好正!」和刘妈腌的酸菜差不多,要知道刘妈可是御厨传人。为了养自己的孩子,才来她家做厨娘的。
林德笑着说了一句:「你大闺女?买回来的,啥不好吃?」反正他是没吃出来和以前吃过的有啥不同?,也就是比之前酸了一点?
「你真?真?是品不了一点好东西!」刘秀英瞪了一眼林德,又说,「我?闺女?买回来的好吃那是肯定的!」
林婉清笑着看着他们斗嘴,这是从?前的她从?未体验过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都带着笑意。等吃过饭後,她才说道:「今天?我?去了周家一趟,这个月二十二号,下个月的八号丶十号都是好日子。你们看看,哪个日子好一点,我?和周正白直接把证领了。」
也多亏现在的婚姻法还没有修改,她现在十八岁还可以领结婚证,再过三?年,她的岁数就不够了。
林德和刘秀英沉默了,她俩互相对视一眼。然後林德先说:「这几个日子一看就是好的,又不就选下个月十号吧,十全十美。」
他们选了一个最晚的日子,希望能留林婉清久一点。
林婉清自然没有什?麽意见,三?人又聊了几句後,林婉清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离婉清清醒过来,才过去不到一个月,我?怎麽感?觉像是过了好多年一样呢!」刘秀英看向窗外,流着眼泪,「她傻着的时?候,我?总是愁,怕她嫁不出去,被别人说闲话。害怕咱们走了後,她一个人没法生活,害怕别人都欺负她一个姑娘。」
「现在她好了,又能嫁一个好对象了,我?这心里怎麽又难受起来了呢?」
林婉清坐在隔壁,本子铺在桌子上,右手?拿着一根铅笔。本子上是还未成型的线稿,现在她却一笔也画不下去,手?指僵着。
从?前她游戏人间,对什?麽都感?兴趣,又对什?麽都不感?兴趣。喜欢的拿来玩一玩,不喜欢的就一脚撇开。不止是对物,更是对人。
她交过一些?男伴,那些?人或喜欢她的长相,或喜欢她的身份,或喜欢她的钱。每个都顺着她讨她的欢喜,甚至有事?无巨细地照顾她。但?她心里都没太大的感?触。
那些?男人都很识趣,只要她烦了,他们就会自动离开。她喜欢他们的懂事?,又觉得他们肤浅。
她的父母亲人忙,忙的没有时?间管她。从?小?她想要的东西,只要说一声,马上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甚至不用等到第二天?。
她交男朋友的时?候,父母也只是关心地告诉她要保护好自己。
从?来没有人这样舍不得她过。
她知道自己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人,高出身让她有了高姿态,面对谁的时?候都高高在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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