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伸出手去拿林婉清手上的东西。
林婉清向後退几步,脸上带着笑容说:「大姐,不用你辛苦了,我和我爸可以的。」她从不会为了面子而吃亏。
陈止妹讪讪地说:「行,行,那我先走了啊!」说完,转身直冲冲地就走了。
林德温和地说:「豆儿啊,陈止妹也没有什麽坏心思。她也就是想帮咱们拎点东西,咱再给她点好处。」
「我们自己可以拎,为什麽要让她占便宜?」她想给就给,别人主动要,还为自己伸手要的行为找藉口就不行了。
想要拿别人东西,还要别人欠人情,哪有这样的道理?
林德笑着摇摇头,之前豆儿实在是太明白了,现在才能看出豆儿刚清醒,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不过,不懂也没关系,他慢慢教就行了。
林德看着旁边的大闺女,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刚进村子里,他们就听到吵嚷声,不远处围着一群人,像是在看什麽热闹一样。
「媳妇,你原谅我吧,都是我鬼迷心窍!」男人的声音中充满了悔恨。
林婉清远远瞧着,那男人似乎还跪在地上。看着那户人家的位置,她想起了昨晚遇着的一家三口。
她打量着跪地男人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厌恶。有些人惯会用老实的面孔伪装纯良,掩饰自己内心的变态。
但往往,总会有人会被这样的人所迷惑,成为帮凶。
「哎呀,有啥事不能好好说啊!艳红啊,你出来看看你男人,她都这样了,你就这麽狠心?」
「老陈,大丫,你们出来啊,别在屋里装听不见!」
还有人上前去拉刘饼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自古以来,就没有哪个男人跪老婆的。」
这人是九道村村长李福,年满五十,读过初中。小时候最爱看书,严打这些年,手里也捧着个□□读,整天文绉绉的,但也深受村里人的信服。
刘饼抬头看着李福,眼里满含感激:「叔,谢谢你。不过这次真的是我做错了,艳红不原谅我是正常的。我现在只想弥补艳红,让她不要恨我。」
李福听过之後,心里涌上一股气,朝着屋里喊:「陈大业,方大丫,你们两口子在屋里装死呢啊?人家诚心诚意来道歉,有你们这麽拿乔,糟践人的吗?」
林婉清听见这话,冷哼一声,这些人倒是挺会袒护。他虽然不知道事情原委,但这人跪在地上忏悔,显然是过错方,犯错误的人跪一会就是糟践人了?
屋里的陈大业和方大丫本想晾刘饼一会,但是听到村长的声音後,他们面面相觑,心里有些动摇了。
「要不我们出去看看?」方大丫试探着说,眼神瞟向躺在炕梢,蒙着被子的陈艳红。
陈艳红像是没听见一般,一动不动。
「陈大业,我说话不好使了是吧?非得让我上屋里薅你去啊?」李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陈大业赶紧下地,对着陈艳红劝道:「艳红啊,我看那个刘饼像是知道错了,你今个就算不和他回去,也得出去看看吧。」
方大丫也帮腔说:「是啊,刘饼那孩子还在外边跪着呢。我看他也不像是打人的孩子,你们之间肯定是有什麽误会。」
陈艳红的头蒙在被子里,脸颊憋的通红,眼泪无声地从脸颊上流过,落在枕头上。
她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然後坐了起来。红着眼眶下了地,一边穿鞋一边说道:「行,我知道,我这就出去。」
爸妈不知道她在刘家过的多麽艰难,那她就让他们亲眼看看。
李福皱着眉,见陈家人还没出来,面子上挂不住了,刚想在说些些什麽,就看见里面出来人了。
他冷声说:「你们可真是大牌,让这麽多人等着你们。」
陈大业对着李福陪笑:「村长,我们这不是没听见嘛。」
李福冷哼一声,又转过头看向陈艳红。见着她穿着一件深红色的立领衬衫,一条深蓝色短裤,眉头皱的更深了。
陈艳红冷眼看着刘饼:「你说你知道错了,你错哪了?」
刘饼低下头,声音里满是後悔:「我不该打你。」
听到这话,安静了片刻,随後就有人说道:「妈的,居然还打女人,你他妈的还算个男人吗?」
「我说他怎麽跪着呢,原来是打自己老婆啊,活该他跪着!让他多跪一会,省得他以後还打老婆!」
就连帮着他说话的李福也侧目看他:「你这小子居然这麽没轻没重?你老婆为你洗衣做饭,操持家务,你居然还打她?」
陈艳红怎麽说也是九道村的人,打陈艳红就是打他九道村村长的脸面!
刘饼眼泪「叭嗒」地落了下来,「啪啪」地扇着自己的嘴巴:「我不是人,我就是个畜生!我不是人!我就是个畜生!」
扇了自己好几巴掌,那声音响极了。众人也看不下去了,又转头看陈艳红的表情。
谁料陈艳红表情竟然还是那麽冷漠,像是一点都感受不到诚心一般。
李福道:「行了,陈艳红你也矜持够了吧。这刘饼也是诚信悔过,都这个样子了,你就原谅他吧。」
刘饼都这麽下自己面子了,他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什麽了。
就连方大丫心都软了,朝着陈艳红软声说:「艳红啊,我估计这刘饼也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也是你没做好晚饭,他才没忍住动手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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