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需要的是把自己立起来……”
陆尤思当然知道,他也为此付出了努力,可是漂浮在半空是没有着力点的,不管陆尤思怎么挣扎都无力动弹。
“不过我看这很难。”
陆尤思僵硬了一会,他平常是很注重形象的人,如今的状况无疑让他感到很难堪。不过斯内普才懒得理会他的小心思,他问了个一针见血的问题。
“如果我的头脑还清醒——魔法部有规定学生在假期里不能使用魔法。”
陆尤思的脸一下子白了。
“他们有完善的监察系统。而你,违反了规定却安然无恙,我想你一定有妥善的应对办法——魔杖飞来!”
什么都没发生。
斯内普的双眼更加深不可测起来。
“不,教授………”
“为斯莱特林的谨慎加分,看来你身上带着一些防护的小玩意儿。”
一个咒立停可以轻松的解决陆尤思现在的困难,可是在斯内普面前不能,一个三年级的学生不应该会无声无杖咒的。现在,他只能寄望于能瞒混过关了,而最大的损失也不过是丢掉一个现在已经作用不大的东西。
斯内普开始搜身了,陆尤思是这么认为的,他垂着头一动不动的任人宰割。斯内普很快就摸到了,在左手小臂处和右边大腿外分别藏有施过隐身咒的魔杖袋。
两根魔杖。
只有这能解释为什么陆尤思能在校外施法而魔法部毫不知情。
“看来陆先生………很有门道。”斯内普的语气还是很平淡,就像陆尤思只是熬坏了一锅魔药似的。不过,他不叫陆尤思的名字了。
“抱歉,教授。”
斯内普毫无预兆的解除了漂浮咒,陆尤思的话音刚落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我现在回想起来,陆先生对自己还真是有自知之明。”
斯内普说话总是弯弯绕绕的,陆尤思只好等着他的下一句。
“两根魔杖,这足以让你被开除!或许你离校前求人看管的要求是对的。”斯内普的声音阴森森的,如果是哈利的话一定早就吓坏了。但是陆尤思只是低着头,他无话可说或者无计可施的时候就会这样。
“看来我们斯莱特林的”天才王子”对此没有异议,非常好。”
斯内普转过身大步离去了,黑袍子在他身后翻涌。
陆尤思叹了口气,他被暑假空虚时光折磨着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交谈
清晨。
天气总是阴沉沉的,一如陆尤思的心情。
他饿了,自给自足的下了一碗小面,面上卧着一个鸡蛋几片牛肉,他不爱吃菜。陆尤思正等着他的猫头鹰,这是他昨天刚买的,在被斯内普收走魔杖后。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仔细的看着放在桌子上的两根魔杖:“你对威弗列德的看法如何?”
斯内普高瘦的身影站在窗边,他留给邓布利多一个空洞的背影。
“有天份。”
“有天分?就这个?”邓布利多把桌子上其中一根看起来比较新的魔杖拿在手中:“梧桐木、蛇的神经,敏感而稳定的组合,加里克给我提过。(奥利凡德)你对那孩子就没有更多的评论吗?”
斯内普猛的转过身来:“我想我并没有看透人心的天份。我听你的命令保护哈利波特,教导学校里大部分根本不知道魔药为何的巨怪们,而现在还要去关注一个学生的心理活动!邓布利多你是否太高估我的能力?”
邓布利多一点也不生气,他的蓝眼睛温和的盯着发脾气的斯内普,好像他只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似的:“你的能力毋庸置疑,你比大部分人都优秀。”
斯内普冷哼一声。
“而且,西弗勒斯,你说对我过——可以付出一切。”
斯内普的眼睛一下子变得空洞,似乎连同光线也从里面一起消失了。
“没错,所以我任你差遣。”
“我并不是要挟你西弗勒斯,但是我需要从你这里得到处理那孩子的办法。而我从你身上看到了袒护,你想保护他西弗。”
斯内普动了动嘴唇,他看起来想说什么,可是邓布利多打断了他。
“我现在知道该以什么方式面对他了,如果能得到你的袒护的话,那我想那孩子起码不是一个坏的学生。”
一只小灰猫头鹰扑腾着降落在陆尤思的饭桌上,它抖抖翅膀溅出一片细雨。陆尤思取出绑在它脚上的信,便立马把它推开了。小猫头鹰发出一声不满的叫声,不过陆尤思才懒得理它。他展开羊皮纸,还是他寄出去的那一张,陆尤思想了想把它翻了一面。
果然,另外一面的羊皮纸上简短凌厉的写着一句话:蜘蛛尾巷—19号。
“徘徊到……尽头?”(spnersend即蜘蛛尾巷可译为“指针尾巷”,罗琳用这个比喻斯内普充满矛盾的一生。斯内普终身在正邪间徘徊,在爱恨中不得解脱,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陆尤思奇怪自己为什么从没好奇过教授的生活,他有没有家人住在哪里,或者…曾经是怎么过的。
这是一条阴暗的巷子,路边聚集着一些肮脏的流浪汉,从他们浑浊的目光看来并不像他们瘦弱的身体一样无害。有酒鬼有小偷,他们都在陆尤思踏进蜘蛛尾巷的第一时间聚集过来,可又在靠近陆尤思的时候目光涣散的走远。
有人在保护他。
陆尤思站在19号门前敲了敲门。
“威弗列德。”
一把白胡子凑到陆尤思面前,邓布利多的出现既出人意料又在陆尤思的意料之中。但是在看到邓布利多的第一眼他的心里仍然不可避免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