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的策略。
人类是视觉动物,要是有人说他不看脸,绝对是嘴硬。
我在吹奏部和排球部精心挑选出十张最好看的脸,五男五女,这一群俊男靓女来给我撑腰,势必要招到足够多的新生进入学生会。
连续一个月一个人干六份活——我真的很想死。
不出我所料,在不懈努力下,人丁稀薄的学生会第一次拥有了十名新生,看着这些青春面貌,我都感动得想哭。
我信仰的是共产主义,当然不会像资本家一样剥削新生,总结这几年的工作表现,我觉得自己还算是个尽职尽责的会长。
虽然开始的理由非常不正当,但后来慢慢地也享受其中。
在三年级初,确保二年级的学妹学弟了解全部工作,我就卸任会长,功成身退,离开学生会。
虽然有点舍不得,但我更想最后一年努努力,考个好学校。
我的未来意向是升学。
一生要强的中国女人永不服输,虽然本人性取向为男,但我和女同一样对高学历还是没有任何抵抗力。
不仅要考名校,而且一定要卷到日本2硕士起步。
我的目标没对别人隐瞒,大多数人都知道,也没什么人置喙,唯独宫侑很不爽。
这个家伙在二年级末尾突然跑来问我为什么不继续吹双簧管,我说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他怒气冲冲地掉头就走。
过几天我才知道,那一天,宫治告诉宫侑,他毕业后不打排球了。
我没有掺和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因为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从未想过不惜吵架也要和另一个人继续相处。
双胞胎应该是和普通的兄弟不同吧。
从母亲的子宫里他们就紧紧相连,一路陪伴到成年。
在我看来,对于这对双胞胎而言,如果人生是一场手拉手的长跑,更多人会认为阿侑是冲得更快的人,而我认为阿治才是跑在更前方的人。
我说不清他们到底谁更依赖谁,但他们的人生绝对无法离开对方。
那天他们好像吵架了,可能演变成打架,似乎还有冷战,之后如何解决的我也不清楚。宫治没和我提这些事,我也没有主动问。毕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需要他们自己和解。
只是到三年级,我有一次在隔壁班看见宫侑空着的座位,那天是俱乐部的选拔日。
宫治沉默无声地走过去,悄悄地坐在属于他兄弟的椅子上,咬着一颗棒棒糖,遥望窗外的太阳和看不见的风。
烧腊
“为什么我要给钱啊!”我抗议着。
“因为你每次都能喝掉一排酒。”宫治叹气,“如果你次次不给钱,饭团宫迟早会被你喝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