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是黑眼睛黑头发,并且对此引以为傲,但为了帅气一些,我想后天改变造型。
我要去染一个发尾,红橙黄绿青蓝紫,无论什么颜色,都能让我的鲻鱼头帅上加帅。
宫治说也想染发,他的目的和我不同。
宫治希望和宫侑那家伙有所区别,让别人能一眼区分他们两个,不会再错认——唉,这大概是双胞胎的必经之路,从完全一样走向不一样。
既然都有这念头,我们两个一拍即合,约好一起偷偷去理发店,就不告诉宫侑。
我捧着染发的发型书挑选许久,最终选定银灰色,低调奢华有内涵。宫治非常认同我的判断,居然偷学我,也染了一样的银灰色。
这个颜色需要漂色,从早上十点,在长达五个小时后,两个银色的小灰毛闪亮登场,简直是商场里最靓丽的风景线。
我对我的巴黎画染鲻鱼头超级满意,对着玻璃橱窗都要欣赏半天,心情好得不像话。
“你想吃蛋糕吗?”我难得主动问他,“我来请客。”
宫治知道我向来一毛不拔,立刻点头,他并非挑食的人,即使被我带进一个粉粉嫩嫩的店,也没什么怨言。
“好贵啊。”我看着日本的菜单,又没忍住把日元换算成人民币,心如死灰。
“那我来请客吧。”宫治也在阅读,“你想吃什么?”
“不必。”我拒绝道,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做人应该一言九鼎,“说我请就我请,你随便点。”
宫治说他没想好吃什么,而我完全不一样,我早就想好了,只不过心碎成了好几块,每一块都想好不同的目标。
我最后纠结出两块不分伯仲的蛋糕,它们看上去都又甜蜜又可人,无法割舍其中任何一个,我只能抬起头询问宫治的意见。
“我们可以点两块,一起分着吃吗?”
我担心他介意,毕竟上次分食鲷鱼烧,他就挺介意的。
“没事,你不介意就行。”
“哇,谢谢你。”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我一直觉得日漫里的那些担心实属多余,与其担心间接接吻,不如担心幽门螺杆菌。
我立刻和宫治互通有无,我说我没有这毛病,他说他也没有。
——好耶!
我立刻点单了开心果草莓巴斯克和歌剧院蛋糕,以及一杯拿铁和一杯美式,还有一块那不勒斯披萨,作为咸甜永动机的燃料。
点好食物,我和宫治都拿着叉子跃跃欲试,等待我们的餐食上桌,顺带我趁机问他晚上是否有空。
他没正面回答,说取决于我要强迫他做什么事情,如果是好事那就有,如果是坏事那就没有。
“你没发现我今天有什么不同吗?”
“……”这个死亡问题让宫治沉默不语,他的目光盯着我的脸几秒,然后不知为何又移开,声音极小地回答,“没发现。”
“你是不是眼瞎。”我敲着桌子,发出了框框的响声,“我今天化了全妆——全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