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刚刚的事情，他都有些后怕。
他居然差点就……
顾颜安的脸一下就冷了，嫌脏一样地用帕子擦了擦手。
直到苏黎黎走到门口，他才补充了一句，“对了，明天你会收到我的律师的律师函，记得签收。”
苏黎黎脚步一顿，想说他无耻。
可站在顾颜安的角度，好像又没有什么问题。
什么也没说，苏黎黎很快就离开。
上了车，她才终于呼出了一口气。
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烂了一些，她拿了车后座的衣服换上，然后快地回了公寓。
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白熙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她拍下了苏黎黎的车尾号，给了一个人。
几分钟后，一则信息和照片了过来。
白熙在看到那张照片的第一眼，几乎不能呼吸。
屏幕上，是一张很正式的照片，女人烫着大波浪卷，漂亮的脸上化着淡妆，对着镜头微笑。
而这张脸，和记忆中的别无二致！
白熙的嘴唇微微抖。
苏黎黎的脸，化成了灰她都不可能不认识！
她居然又回来！
还有了一个叫苏挽的名字？！
而且，她今天还来了这里……
这里，白熙知道是苏景山的遗产之一。
顾颜安请了清洁工，每个星期打理两回。
所以她也一直没有找机会进去……
如果当年的证据没有被销毁，那么她就完了。
越想，白熙的心越慌，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也就没注意到，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白熙被吓了一跳，猛地一回头，宋玉泽眯起眼睛对她挥了挥手。
“白熙，你在这里干嘛？”
“你……你干什么？！”白熙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吓我一跳！！！”
宋玉泽歪着头看她被吓了还精致的脸，眸光微微闪烁，“你过来，难道是顾颜安也在这里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被说中了，白熙有点不高兴。
“三年了，你还不死心啊？”宋玉泽故意戳着她的心说，“三年前，苏黎黎在时，你就坐不上顾太太的位置，现在她走了，你也做不上顾太太，怎么，你到现在还没有醒悟吗？”
“白熙，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
“到头来，我看最蠢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