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交叉,拇指抵在一起,显然内心情绪并不如表面上表现的这么冷静。
“是这样。”医生点头,“但这只是初步判断,具体的,还需要您让我和那位小姐见一面,沟通交流,才能做出更准确的判断。”
笪凌深呼一口气:“我知道了。”
但,这并不容易做到。
自从司淼在笪临的葬礼上昏迷,进而导致认知错乱后,她便十分黏笪凌,时时刻刻都离不得他。
这次来和医生见面,笪凌还是趁着她睡着时才悄悄出来的——但没离太远,就在附近,随时都可以赶回去。
此外,她近乎病态地畏惧他靠近一切地势、楼层较高的地方,因此他们现在已经搬出了老宅,靠着钞能力,另找了一处只有一层的院落居住。
笪凌猜,这也许是她的山崩pTsd之一。
她现在睡觉经常会做噩梦,时常大汗淋漓,脸色苍白。幸运的时候会从梦中惊醒,不幸运的时候会被噩梦魇住,被困梦中难以醒来。
这时候就需要笪凌喊醒她,温柔地抱着她、哄她,耐心地轻声安抚她。
“我尽量找个机会让她同意见你。”笪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其实并没有多少把握。
淼淼怕生,她未必会愿意见医生。
而且,她以前还有过严重的心理创伤。
想到这,笪凌的眸色不由得沉郁起来。
因着她此前一直遮遮掩掩,加之他那时候确实不算太过上心,竟然屡次被糊弄过去,没有现她手臂上的伤口。
触目惊心,让他心魂俱颤。
他不知道她曾经有过那样痛苦的一段时光,以至于要以痛止痛。
后来了解到,她曾不止一次去看过心理医生,开过很多药。
在严重失眠、厌食的那段时间里,她是靠着药勉强过下去的。
每当思及此,笪凌总会埋怨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多多留心,为什么等到现在才现。
他现的太迟了。
现今与之前已完全不同,司淼对他的态度也完全不同。
当笪凌想挽回这段感情,想追回她的时候,才意识到迟了。
已经装了一个人的心里,是没办法再装下另一个人的。
见过司淼的状态后,笪凌没办法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淼淼不爱哥哥。
她对哥哥一定是有感情的。
如果哥哥还活着,那他还可以争一争,挤一挤。
可是,他要怎么越一个已故之人呢?
如今,笪凌小心翼翼,每说一句话之前都要再三斟酌,每做出一个动作之前都要再三考量,每做出一个行动之前都要再三思虑,生怕会无意中刺激到她,对她的恢复造成不利影响。
以至于,她的母亲——司芳雅女士目前还昏迷未醒的事情,笪凌也暂时瞒了下来,不敢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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