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坠深渊,如淋冰水。
彻头彻骨的寒包裹住了他,让他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他那个时候,干的真不是人事儿。
难怪淼淼会失望,会对他死心,他活该。
笪凌的眼圈瞬间就红了,他紧咬牙关,小心收起信封,想立刻回去见她。
就算不能出现在她面前,就算不能和她说话……
就算只是见她一眼,他也满足了。
……
然而回去后,却遇上了突情况——
电梯门打开后,笪凌正好看见司淼上楼,衣角转瞬即过,但熟悉的侧脸还是让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心中一紧,下意识追了上去。
但在即将到达楼上的走廊时,他又迟疑了——如果他忽然出现在她面前,会不会让她误以为他一直在跟踪她?
笪凌犹豫着站在楼梯口没动,调整了下角度,以一种不会被现的角度往外看去,这样,万一有什么不对,他能及时冲出去;如果无事生,那当然最好,他便不用出现了。
司淼已经站在噪音源门口,抬手按响了门铃。
铃声响了许久,里面才传来拖沓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粗鲁拉开,一个浑身酒气的棕男人不悦地看向门外。
他身材魁梧,面相不善,这么站着斜睨看人时,戾气很重。
司淼心里绷紧,尽量让语气平和镇定:“这位先生,你好,我是住在你楼下的房客。”
棕男人不耐烦地打断她:“有话直接说,我困得很,没心情听你废话。”
司淼脸色一僵,但还是好声好气道:“先生,你前几天晚上是否在半夜举办过宴会?”
宴会已经是委婉说法了,那完全就是蹦迪自嗨。
棕男人斜睨着她:“我和我的好哥们聚一聚,不行?”
司淼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心里不太舒服,但还是保持平静:“聚会当然是没问题的,但先生,在半夜凌晨还那么吵闹就属于噪音扰民了……”
棕男人再次打断她:“我乐意,房子是我花钱在用,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你管不着!”
被频频打断说话,还被这样冲的语气怼,再好的脾气也难以忍耐。
司淼脸色沉下来:“先生,我希望你可以冷静冷静……”
棕男人却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木仓,暴躁道:“别来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耐心有限,趁我耐心还没用完赶紧滚蛋,不然我就开木仓了!”
司淼脸色一白。
木仓口泛着幽幽冷光,司淼不禁后退一步。
尽管她知道y国不禁木仓支,却没想到随便遇上的一个男人便随身携带木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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