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样,自己和这位长辈也是第一次见面,虽然对方确实脾气很好态度温和,但这样说,会不会让对方觉得自己不知分寸?
她的社交经验非常少,也非常不善于社交,此时此刻不由得陷入惶恐中,生怕被对方不喜。
温知煦看出了她的不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笑着道:“我完全不介意,相反,我很高兴你愿意来看我、来陪我。”
她很喜欢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很愿意和对方有进一步的接触。
温知煦唇角含着笑意,心情愉悦,心想on的眼光还是很棒的,不知道in喜欢的女孩子是什么样,真想也见一见啊。
司淼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羞涩地抿唇笑了下,不好意思地挪开视线,不经意间看到了柜子上摆放的一排又一排金色奖杯。
那些奖杯看着精美无比,奖项的名字也让她很眼熟,都是一些知名赛事的金奖,甚至还有国际知名赛事的奖杯奖牌。
温知煦注意到她惊讶的目光,顺着看过去,看到了那些奖杯奖牌,了然地笑了下,介绍道:“那些是我的孩子们经历的一些比赛的证明。”
司淼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假装不知道般询问道:“您的孩子们?”
温知煦颔:“嗯,我一共有两个孩子,长子便是笪临,幼子叫笪凌,自幼跟随他父亲生活。”
关于为何分开生活的事,她却并没有多说。
司淼心中一动,想到困扰自己的那个问题,小心翼翼地提出来:“他们的名字读音好像啊,感觉一不小心就会混淆。”
闻言,温知煦脸上露出几分既无奈又苦涩的笑意。
她轻声开口:“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on和in被生下来时并不顺利,on更是先天心脏有问题,体质孱弱,我……和他们父亲担心on活不下来,看了许多专家,开了许多药方,甚至找了高明道士指导,拜了菩萨佛祖,还是没什么成效。无奈之下,我们决定采纳道士意见,把他们两人的名字取的相近,让阎王分辨不出来,带不走哥哥。”
“说来也怪,取了相近的名字之后,on的情况真的在好转,不再是一开始连呼吸都困难的模样了。我们便一直没有再做改动。”
她叹了口气,眼中满是自责:“这件事上,我们亏欠了in。”
话匣子打开后,温知煦顺便多说了几句:“因为on的体质特殊,从小,我便对on更关注些,这可能是造成in后来性格改变的原因之一。”
司淼惊讶道:“他的性格改变过么?”
极度惊讶之下,她忘了掩饰自己认识笪凌的事情,就这么直接地问了出来。
还好温知煦沉浸在自己的记忆中,没注意到异常,点了点头道:“嗯。in的性格本来是很活泼的,活泼又开朗,乐观又爱笑。而on自小便沉稳内敛,兄弟俩一动一静,完全不一样,尽管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谁看了都不会认错他们。”
她的语气低落下来:“因为on自幼体弱多病,我和他父亲刚开始对on投注的心力确实更多,关注更多,也更看重on,没能及时注意到in的心理情绪……也许是因为in也想和on一样,得到我们的关注和爱重,便开始模仿on,我想,他是想通过模仿on,来变成一个成熟稳重的人。”
“我后来带着on离开了,不知道后来生了什么,只知道再见到in的时候,他已经变得不爱笑了,也不爱说话,从前那些活泼开朗的特质几乎全都不见了……他变得成熟稳重,和on一样。或许在他父亲的心里,这样的in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但在我看来,这样的in始终是不完整的。”温知煦难过地说。
司淼惊讶极了。
原来笪凌闷葫芦一样的性格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刻意培养成的?
难怪,总觉得他有时候爱撒娇爱粘人,和平时有些割裂。现在想来,那才是他最真实的自我吧。
他的过去,原来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幸福美满。
有了怀疑后,过去那些疑点像野草般生长出来,在心里萌。
所以他和他父亲的关系并不如表面上看上去那样和谐?毕竟父子俩见面时鲜有笑容,更别提笑意。
那样的话,也许有些事情是他父亲做的,和他毫无关系。
之前……是她错怪他了。
不对,司淼忽然一惊,她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就算那些事情真的不是他做的又如何?
她与他,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多想无益。司淼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他。
温知煦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有些伤感地说:“算了,不说这些了。”
她打起精神,转移话题:“那些奖项,大部分都是in得的。当然,on也很出色,但因为身体原因,on参加的比赛并不多。”
“这些,比如日瓦瓦国际音乐比赛大提琴组冠军,伊白女王音乐比赛大提琴组金奖等大提琴奖项都是on得的,on最擅长的乐器就是大提琴;那些,比如帕尼国际小提琴比赛第一名;柴夫国际小提琴比赛一等奖;伊白女王音乐比赛小提琴组金奖等小提琴奖项都是in得的,in最擅长的乐器是小提琴。”
说到这,温知煦笑了笑,笑容怀念:“也许真的是缘分和巧合吧,我一直觉得这两个孩子和这两种乐器很有缘,连气质性格都是相像的。”
司淼点了点头,在心里默默附和: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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