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着牙齿,没用力。
白郁当宠物医生时没少被小猫咬,伊缪尔这下不算什么,他捧住团子,继续轻声细语的哄。
伊缪尔便扒拉在他胸口,牢牢占据了这块领地,不愿意动弹了。
它埋在柔软温软的白团子里,睡得非常好。
而白医生就没那么幸运了,惨被重物压顶,梦了一晚上的鬼压床,第二日起来时揉揉额角,眼下泛出乌黑色的眼圈。
小猫看着哪怕顶黑眼圈也依旧俊美的医生,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而后几日,公爵府的调查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而医生在房间吃吃睡睡,不时撸一把小猫。
没有人克扣他的饮食,饭菜精细一如往常,甚至,并没有人看守他。
房间没有守卫,门窗没有上锁,不但白郁来去自如,连白金小猫都可以随时造访。
白金小猫除了在晚上过来,还常常在午睡时过来。
除了那一天的异常,小猫又恢复了往日活泼的样子,甚至在夜晚叼住了白郁的袖子,强行将他往厨房扯,白郁拗不过他,怕他咬坏了牙,只得亦步亦趋的离开了房间。
迈步出门时,白郁心中叹气:“大公知道,又要生气了吧。”
伊缪尔歪头看他,狐疑的喵了一声。
——他是禁止医生出府,又不是禁止医生出房,他只是觉得,医生天天蹲在房间不出门散步,会憋出病来的。
还不如出来散步,顺便给大公做夜宵。
于是当天晚上,伊缪尔吃到了久违的牛肉糊糊。
调查还在继续,一份有一份的报告送上公爵的案头,白郁确实从未做过对伊缪尔公爵不利的事情,伊缪尔略略回想,医生有无数个机会将毒药下在他的食物中,可医生都没有做。
大公于是想,他要找个机会和白郁和好。
直接低头有失颜面,示弱的话大公说不出口,一来二去,这事便拖延了一会儿。
旋即,一场意外,打了大公一个措手不及。
那天他变成小猫,顺理成章的占据了医生的胸口,在面团上踩来踩去,却见医生忽然掩唇咳嗽,旋即,唇角便溢出了黑紫色的血液。
小猫踩奶的爪顿在原地,愣愣的看着白郁。
医生微敛着双眸,脸色白,唇色也白,唯有一点紫黑的血液挂在唇角,又被他随意抹去。
小猫完全呆住了。
医生身体一直不错,身材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完美男模身材,至少比伊缪尔健康的多,公爵并不明白,生了什么。
白郁心想:“啊,作了啊。”
黑袍会给每位成员都下的毒药,如果不按他们的要求做事,到时间后毒必死。
对此,白郁完全不在意。
本来调查完成后,他也会被公爵处死,至于是处死还是毒死亡,对他而言,并没有太大区别。
于是,伊缪尔眼睁睁的看着白郁随意擦拭血迹,浑然不在意身体状况,他的一只手还放在小猫的脑袋上,正轻柔的抚摸着,仿佛他的性命还比不上给一只小猫顺毛重要。
伊缪尔又开始生气了。
他伸出短爪拍开白郁的手,非常想狠狠咬他一口,或是撞他一下,但是医生的状况如此差劲,伊缪尔什么都不敢做,只是恨恨看了他一眼,忽然迈腿从床上跳下去,三步两步跑走了。
白郁:“?”
怀里的小猫忽然逃跑,铲屎官撸猫的手停在半空,白郁撑住床沿站起来,这毒作极快,没有解药几天就死,白郁刚刚作,便头晕眼花,身体无力,他扶着墙壁走到门口,却见伊缪尔大公正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