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宸贵妃有孕,太后自然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儿做什么,但是楚瑶光可不会甘心被留在这里,她反应极大。
于是在推搡拉扯之间,宸贵妃没有站稳,直当着众人的面儿,直接从台阶上滚落下来。
宸贵妃怀有身孕,是众人皆知的事情,现在直接从台阶上滚了下来,所有人都惊得一身冷汗,太后亦是如此,她眼神立刻一冷,看向那两个嬷嬷,似乎在恼怒她们居然没有拉住宸贵妃。
但是现在能说些什么呢?宸贵妃当着众人的面儿摔下了台阶,罪魁祸首自然就是太后。
算算日子,宸贵妃有孕还不足三月,这一摔,只怕孩子是保不住了。
果然,温素馨连忙跑去搀扶楚瑶光,而楚瑶光满脸疼痛,双手捂着肚子,嘴里发出疼痛的哀嚎。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
温素馨立刻高呼传御医,下一刻看向楚瑶光,就见到了她的裙摆都被鲜血染红。
“血——血——娘娘,你忍住啊,来人呀,快来人呀!”
不管刚才陛下中毒,究竟是宸贵妃所为,还是太后所为,但是现在宸贵妃从台阶上摔下来,众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这是太后的手笔。
若是宸贵妃小产,而现在正在医治的陛下也救不过来,没有子嗣,又没有留下遗诏,那么最合适的继承人,就是眼前的宣王殿下赵晏礼。
可是刚才宸贵妃说,太后有意扶持康王赵晏丰
能在朝堂之上游走的官员,哪一个不是人精,其实就算今日宸贵妃不将这话说出来,某些嗅觉灵敏的臣子也能察觉些许消息。
想想也是,在场不少大臣还是记得,当初太后和宣王生母之间的争斗,太后怎么可能允许让宣王上位,难怪她宁可从宗室选一位王爷了。
不过太后铲除了陛下和陛下的血脉,还有什么办法对付宣王呢?毕竟他比康王更名正言顺。
站队宣王的大臣此刻心中万分坚定,一定要和朱党斗争到底,万不可让康王上位,成为朱相的傀儡。
现在宸贵妃也离席去诊治了,但是现场的争斗越发激烈。
楚父第一个站出来为自己的女儿鸣不平,表示太后实在心狠,居然对一个还没成型的孩子下手。
太后却是冷笑:“哀家心狠?你们楚家养的好女儿,表面上对皇帝死心塌地,情深不移,实则暗中和宣王有了首尾,以为哀家什么都不知道吗?就连她腹中的孩子,恐怕都不一定是陛下的吧?”
听着太后这话,楚父顿时痛心疾首。
“太后简直狠毒,刚刚才当着众人的面儿,下手对付了微臣的女儿和她腹中的孩子,现在就诬陷她与宣王有染,太后铲除异己的手段当真狠毒!若我等任由太后扶持康王殿下,只怕康王也会是你手中的傀儡,若是将来康王不顺从,你也会毫不留情的对其下手吧。诸位同僚,你们看看吧,万不可让此毒妇得逞啊!”
直接当着太后的面儿称呼毒妇,可见楚父也算是明示要和朱党势不两立。
面对楚父老泪纵横的控诉,在场为人父为人母的大臣的女眷,有人眼中含泪,有人眼中满是要将其铲除的坚定。
毕竟刚才,他们可是亲眼看着,太后明知道宸贵妃怀有身孕,还命人阻拦宸贵妃,谁知道在被遮挡看不见的情况,有没有那个不长眼的嬷嬷受了指使,暗中推了宸贵妃一把,才导致她摔下台阶。
此举是太后身上洗不掉的污点,所以面对楚父的话,众人心中都非常坚定和认可,只有支持宣王赵晏礼,才是大燕唯一的希望!
无
“放肆!你胆敢污蔑哀家!相比较你对哀家的污蔑,全无证据,而哀家对你楚家和赵晏礼的指控,却是人证物证具在!”
说罢,朱丞相立刻抬手命人拿了上来。
有好几些宫人双手端着托盘走上前来,隔一段距离,站在那些大臣面前,而太后也紧接着开口:“诸位都看看吧,这就是哀家搜集到的证据。”
朱丞相转过身去,用凌厉的眼神逐一扫过下方的大臣,而那些大臣有些是站队他的,有些是站队赵晏礼的,有些是明着站队他,实则站队赵晏礼,还有一些双手揣袖,似乎哪一方都没站的。
而那些站队朱丞相的大臣,已经主动拿起托盘里的东西看了起来。
“这些就是宣王在宣州,与各州府官员结党营私的来往书信,上面的印鉴可是做不得假,包括当初选秀之时,太后中毒一事,也是他的手笔!”
赵晏礼听闻此话,心中丝毫不慌,不过是书信罢了,这种东西最好作假,就算是真的,他也不怕。毕竟他实在比赵晏丰那货色更名正言顺。
都是臣子,能直接效忠皇帝,谁愿意效忠一个压他们一头的同僚权臣。
“证据早就搜集好,哀家之所以隐忍不发,就是想趁着今日宫宴之上,言语暗示宣王,让他自己知难而退,免得闹大了让大家难堪。虽然哀家与你母妃曾经有过误会,但是稚子无辜。哀家怜惜你,却不想你居然和宸贵妃私相授受,今日更是当众给陛下下毒!”
太后说得一副可怜模样,还将当初和其母你死我活的争斗,说成误会,似乎真的一副长辈为了晚辈考虑,痛心疾首的模样。
而赵晏礼听得此话,脸上更是冷笑。
“太后的戏唱的真是不错,编造这些证据想必花了不少时间吧?若是这些都是真的,你怕是早就拿出来了,还会隐忍不发?说什么想给本王机会?简直是一派胡言!”
“哀家一派胡言?刚才不是说了嘛?除了无证,还有人证,马上就让你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