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临思索片刻,点头答应。
“交易成立。”
话音刚落,一道巨大的裂缝出现在众人眼前,呈现出了完全不一样的另一个世界。
看上去是在室内,古朴的楠木椅子,上面搭了层绣花软垫,梳妆台前的铜镜反射出黯淡的光线,易临凑过去,左右张望没看见人影,只听见从远处飘了一声怒吼,“易言,老娘的簪花你放哪里去了?”
“媳妇儿,我也不知道啊,梳妆台上没有吗?”
文檀和易言熟悉的声音传入,易临眼眶瞬间就红了,但又强撑着不让眼泪流下来,显得表情有些许的狰狞,导致文檀他们看到的时侯一度不敢认。
易言小声嘀咕:“那是咱儿子?”
“不能吧,小时候挺好看的。”文檀视线在几人身上打量着,落到闻舟身上,“那个好看,是不是那个。”
易言也眯起眼睛:“我看像。”
易临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爸、妈哇哇哇哇哇!”
文檀和易言吓了一跳,“宝贝!”两人上前,面前却始终隔着一层薄膜,无法触碰,郁琬替他们帮他擦了擦眼泪。
“只、只能看吗?”易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红肿着眼睛问主系统。
“空间的链路还不是很成熟。”主系统解释道。
文檀闻言有些欣喜,“那,那也就是说,之后会有机会吗?”她自从回到原来的世界,就一直很担心独自一人的儿子,本来都要放弃了,主系统却在几天前找到她,告诉她还可以见到儿子。
“是的。”
郁琬嘴角牵起一抹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做到了。
“文檀。”她用微弱的声音喊了一声。
“郁琬!”她很欣喜,“你也老了啊。”
“毕竟都二十多年了,我和易行结婚都快15年了。”
易行听到她这番话,语气虚弱地问:“你们早就认识?”
闻舟靠在贺偃的怀里,慢条斯理地解释,“让我来猜一猜吧,两位初次见面应该是在东城第七人民医院才对。”
郁琬有些诧异,“是这样没错,你怎么知道的?”
“之前去拜访陈伯的时侯,在架子上看见了一张照片,应该是慈善捐款的时侯合影留下的。”
“我妹妹的医药费,基本上是文夫人帮我支付的。”她看向易行,“要不是为了找证据,我怎么可能会嫁给你这种酒囊饭袋。”她的眼神里满含怨恨和厌恶。
易行胸膛剧烈起伏,气得呼吸不畅,血压升高。
易言看着他这副样子,沉下脸,“易行,你为了公司居然都能戕害手足。”
“易言,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爸妈从小就偏心你,有什么好的就都给你,公司也是,明明我尽的心力比你多得多,最后却连一个子儿都没捞到。”他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
“易行,爸妈走之前就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你,你说你为公司尽心尽力,那些年的亏损你自己心里没数吗?爸妈给你的股份足够你只靠分红就可以安心度日了,是你自己贪心不足,落到这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