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饭后,易行酒喝多了就回房间睡了,郁琬躺在他身边,细细思索,家里四处她都搜过了,没有任何可能的位置,难道是在公司吗?那就难办了……
第二天,郁琬把公文包交给他,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易行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声说道:“下周会举办一个晚宴,你要来参加,这两天去准备准备。”
“怎么这么突然?”
“不该问的别问,管好你该管的事情就好。”
“……好的。”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宴当天,郁琬身着华服,坐在梳妆镜前,已经要没有时间了,她决定就在今天上午动手,趁易行忙着宴会事宜没空管她,直接砸了书房的锁。
等易行从房间出去,她推开床头的柜子,拿出里面的榔头,但不知道怎么的撞了一下,抽屉下方探出一个暗格。
这么多年来,她从来不知道这个东西,连忙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把钥匙。
不枉她找了这么久,居然在这么近的地方。
走廊上没有人,易行吃完早饭应该就会出去,只要等一下就好了。
她从容下楼,易行此时刚刚出完早饭,头也不抬地说:“我下午会早点回来,你做好准备。”
“好的。”
见他出门去,郁琬连忙跑到书房门口,颤抖着手,把钥匙插进锁孔,“咔嚓”一声,门开了……
里面拉着窗帘,没有一丝光线,只能勉强用手机的手电筒照明,里面收拾得很干净,也很空旷,除了桌面上的一台电脑和书架下的一台保险柜什么都没有。
保险柜是密码锁,她试着输入了易行的生日,密码不对,接着又尝试了几乎所有的她所知道的和易行有关的人的生日,以及公司相关信息的密码,全部不对。
蹲在原地想了想,犹豫着输入了一串数字,“滴滴”两声后,保险柜的锁弹开了,郁琬指尖泛白,易行居然用易言和文檀的忌日当作密码,这算什么?一种战利品吗……
她冷嘲一声,里面放了一刀厚厚的文件,大多数都是房产数据,她还不知道易行在外面有这么多房产,这些她看不懂,拍了几张照片传给陈伯,又往下翻。
在文件的最后,她看见了一份合同,熟悉的三个字出现在眼前——李国成,当年车祸的肇事者,合同上清晰地记录着易行和李国成之间的交易。
二十多年,找了二十多年的证据就这么摆在眼前,郁琬从当年的少女变成现在这副鬓发半白的样子,握着合同的手微微颤抖,久久不能动。
好不容易回过神,准备带着合同跑出易家,刚转身,就愣在原地。
易行靠在门框边,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
“你从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大概是从你打开保险柜的时侯吧。”他的声音不疾不徐,显然是早有料到。
“你故意在这里蹲我的?”郁琬不可置信。
“你这两天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异常了,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点燃手里的烟,白色的雾气弥漫,却丝毫没有掩盖住眼中的狠厉。
郁琬向后退一步,“你要是敢过来,我就把这份合同发到网上。”
“呵呵,郁琬,你真蠢,你是觉得我不会做对策吗?”他又吸了一口,停顿半晌,“你的信息真的都发出去了吗?”
被他这么一提,郁琬赶忙看向手机,红色的感叹号刺痛了双眼,“……信号屏蔽仪?”
易行掐灭手中的烟,慢慢走近,郁琬这才看见他左手上拿的东西,是她放在床头柜里的锤子。
郁琬一步一步向后退,还不行,还没有把那些文件传出去,后路被挡死,无路可退,她想要大喊引起楼下阿姨的注意。
“嘘——安静一点,很快就结束了。”
…………
阿姨擦拭完桌面,看见易行提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顿感疑惑。
“先生不是出门了吗?”
易行朝她露出浅浅的微笑,“突然想起来过段时间刚好要出差,回来把行李带上。”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对了,太太好昨晚累了,现在还在睡觉,你今天就直接回去吧,给你放一个星期的假。”
阿姨没多想,听到能放假开心得不行,连忙收拾东西就离开了。
易行最后出门,锁上大门的锁,拉着行李箱,扬长而去……
幕后主使
宴会当晚。
闻舟好说歹说才让医生同意拆了手上的石膏,他这段时间几乎只靠营养液生存,瘦了不少,之前定做的西服穿在身上有些松垮。
“手真的没事吗?”贺偃还是不放心。
“没事呀,只要不大幅度动作就没事。”闻舟轻轻地甩甩手,示意自己没事。
看着两人低声交谈的亲密模样,闻煜站在身后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在即将进入宴会正厅的时侯,贺偃交代他:“不要逞强。”
“我知道的。”他举起手保证。
大厅里,身着华服的先生女士来来往往,彼此之间低声交谈,氛围似乎十分和谐,只是宴会的主办人——易行,却不见踪影。
闻舟也无心社交,只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张嘴等贺偃的投喂,闻煜没眼看,老老实实跑去和别人打招呼。
“易行在以往的宴会上也出现得这么晚吗?”他已经吃了四块小蛋糕、三盘水果色拉和两个三明治了,肚子有点撑,站起来活动活动。
“不会。不吃了吗?”贺偃有些遗憾,他还挺享受喂食的感觉的,“过来,我给你揉揉。”
他的手很暖和,贴到胃上热乎乎的,紧绷感慢慢变得放松,不知道过了多久,闻煜发信息过来说是易行来了,可宴会进程起码过半了,闻舟本能地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