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泉也现了苏萍，愣了一下后，抬腿往这边走了过来。
他身边的两名同伴都是一愣，“姜泉，你去哪？”
姜泉走到苏萍的摊位前站定：“苏萍，你怎么在这？”
苏萍瞥见姜泉身边还跟着人，一时也搞不清是不是附近村里的人，她赶紧将写有“裁缝”二字的牌子收了起来，只指了指地上的衣服道：“这些衣服我穿不了了，拿过来卖掉。”
“哦。”姜泉点了点头。
苏萍：“你来干什么？”
姜泉：“陪两个朋友过来逛一下。”
一个瘦瘦的小伙子露齿一笑，朝苏萍道：“你好，我叫周阳新。你叫苏萍？”
苏萍：“对。”
周阳新笑得更厉害了，他扫了姜泉一眼，又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苏萍，道：“苏萍，我知道你。”
苏萍一愣，心道，看来真是附近村里的，还好她及时把裁缝的牌子收起来了。否则万一嘴不严，把她在做裁缝的事在村里一宣扬，她那个好大嫂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
“哦。”苏萍淡淡地点了点头。
周阳新：“你都不好奇。我怎么会知道你的吗？”
这有什么好好奇的？她的事只怕在附近村里都传遍了。
苏萍耸耸肩：“还能怎么知道的。”
周阳新意味深长地瞥了姜泉一眼，轻轻一笑，“也对。”
姜泉陪两名同伴在黑市里逛了一圈，也没什么收获，最后又来到了苏萍这，却现苏萍已经收摊走人了。
人呢？不会是记错位置了吧？
姜泉赶紧询问附近的人：“您好，刚才在这卖衣服的小姑娘收摊了吗？”
“卖衣服的小姑娘？你是说那个胖裁缝？走了。”
姜泉一愣：“裁缝？她不是卖衣服吗？”
“裁缝，顺便卖卖衣服嘛。”
***
有一件衣服的雇主没有来黑市，不过都留了地址，问题不大，苏萍照着地址给人送了过去。
再拐回主路时，却听见对面有人叫她。苏萍抬眼一看，是姜泉。
姜泉扫了一眼苏萍的小布包，问道：“回去了？”
苏萍：“嗯。”
姜泉看了一眼自己的自行车后座，道：“上来吧。”
“谢谢。”
苏萍上了车，左右看了一眼，道：“你那两个朋友呢？没和你一起？”
姜泉：“嗯。他们住镇上。”
苏萍：“咦，不是咱们那几个村的人吗？”
姜泉摇头：“不是。怎么了？”
苏萍嘟囔道：“那他们怎么说，听说过我？”
苏萍自问，自己的事迹也就在附近几个村传传，镇上的人怎么会知道她？
姜泉轻咳，没有回答，只埋头加快了车。
到了村口，姜泉载着苏萍，陆续遇到面熟的村民，一个两个地都眼巴巴地看过来，互相交头接耳。
一开始，姜泉以为村民们是在议论他和苏萍，毕竟苏萍是他名义上的前嫂子，村里人爱嚼舌根，如今他载着苏萍，被人议论几句也是正常的。
可是渐渐的，姜泉察觉到不对劲，那些村民似乎压都没注意到他，村民们的视线只汇集在苏萍一个人身上，眼神里满是同情，甚至还有人说上一句“受苦了”“造孽哦”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