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今也回了。
对方视线往后一转，转了小半圈最后精准落在坐在花坛边缘的楼奶奶身上，然后问她，“那是楼奶奶吧？”
“嗯。”
她径直迈开步，两步就往谢晚今身后走去，停在了楼奶奶身前，半弯腰给老人家打招呼介绍自己，“奶奶好，我是楼檀的同学。”
楼奶奶待人一向温和，待楼檀的同学朋友更是如此。于是笑着回应。
谢晚今没凑过去，依旧站在原地看自己的手机。
再移开视线时，是古明乔跟楼奶奶打了招呼后又回到了谢晚今边上。
谢晚今抬头，古明乔原本手里抱着的那束鲜花到了楼檀奶奶手中。
“谢晚今，”她说，“我和楼檀分手了。”
谢晚今停了一下，也不知道该给予什么样的回应，就只道了头。
“你也不问我今天为何还在这里。”
古明乔不在乎她的反应，谢晚今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淡淡的，什么事都不上心，凑到耳边的八卦也不听。于是她便自顾自的讲着自己想说的，“我还是喜欢他。但是，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她一直在说，谢晚今也就听着，直到她这句话出口，谢晚今抬眼对上，“你心里都清楚。”
谢晚今不知道楼檀喜不喜欢古明乔也更不知道楼檀喜没喜欢过她。
因为她是局外人。
虽然如此，谢晚今却是明白一点，尽管她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她唯一清楚的一点是她不知道但古明乔心里是清楚的。
古明乔听到这句话，不知是不是被拆穿的别样的心情，她也只是嘴角扯着一扬，点了点头并不否认。
“那我们俩还是朋友吧？”这是她的后一句话。对谢晚今说的一句话。
谢晚今停了一下，她说，“我们好像从来没有当过朋友。”
谢晚今和古明乔本来就是因为楼檀认识的，谢晚今只是楼檀的朋友，古明乔和他的关系谢晚今没参与过。
再不然也就只是一起吃过饭的关系。
谢晚今看着无情无义，古明乔也对她这个冷淡漠然的态度没什么在乎，情绪没起伏，笑了一下后继续点头，“那如果我和他一直在一起，你会把我当朋友吗？”
谢晚今没忍住，笑了声，“没有意义。”
没有关联，也没有什么意义。
谢晚今这个人没几个朋友，她对朋友没有一个明确的界限和定义，唯一一点她知道的是，她和古明乔当不成朋友。
一路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古明乔的情绪也没有上脸，反倒是一直的温和，就和每一次见面一样。
对她笑然，对她之礼。
她没有在和谢晚今说话，自己站到另外一边校门的正出口去了，身子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正门。
学校考场里有信号屏蔽仪，他们学校附近、目前的这个校门口处也是连接不到信号的。
谢晚今一直在划拉手机玩单机游戏，她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