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求谅解书的时候见了太多,人和人的悲痛竟然可以如此相似。
祁连心里难受,耳朵也被吵得难受。
老太太嗓门真大,呜呜哇哇一个字也听不懂,不过猜也是心肝宝贝一类的词儿来来回回地哭,哭
她苦命的女儿,哭她可怜的外孙,哭她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
哦对,大概还有万恶的燕宁站吧。
老太太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哭完,再听下去祁连都要跟着嚎了。他用鞋底蹭了蹭地面,脆弱的粗
呢布袋不知什麽时候划开一个小小的破口。
萧山雪似乎感知到了什麽,静悄悄地拉低了他的五感。
知觉的混沌让面前的场景变得奇诡,怎麽人们都大张着嘴却不说话。
声音糊糊的,一切都糊得陌生。
球球拥有的远比他能想像的要多。当年游星奕的预言回旋镖似的飞向他们,却拍在了祁连的脑袋
上,让眼前也有些不清楚。
你有什麽,值得他这麽爱你?
这种模糊感被萧山雪捏在手里,一直持续到萧山雪吐出四个字,才骤然亮堂起来。
「结合哨兵。」
萧山雪松开控制,看似无意地瞥了他一眼,这时候祁连才意识到原来满屋子的人正齐刷刷地盯着
他。
陈玉英问:「你说什麽?」
「他不是战友,是我的结合哨兵。」
陈玉英结结巴巴道:「可……可你和他都是男的……」
「我听说哨兵和向导可以临时结合,」杨恪打断了妻子,强打着笑脸道,「是不是临时结合的那
种?」
「都是男的怎麽了?」萧山雪坦然道,「我们一年前就永久结合了,在渝州的时候。」
这次陈玉英脸色煞白,杨恪猛地一拍桌子,吓得众人都是一激灵:「我不同意!你们俩断了!」
「不可能的,」萧山雪淡定地说,「断临时结合那次要了我半条命,时间长不见面都要发烧,这
次要断乾净,还不如直接给我一枪。」
「你……你……」杨恪怒目圆睁,但实在没法刚开口就骂自己这个二十年不见的外孙,於是转向
祁连喝道,「你是怎麽诱骗他的!」
祁连无辜极了。
可他还没等说什麽,就听萧山雪继续语出惊人:「不是他诱骗我,是我诱骗他!」
杨恪继续骂:「你给他灌了什麽迷魂汤!」
萧山雪继续答:「我长得好看,我灌的他!」
杨恪又吼祁连:「你是不是强迫他的!他还那么小,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萧山雪这次答得更快:「是我主动的!我已经成年了,我乐意!」
祁连没想明白萧山雪怎麽就跟外公吵起来了,还吵得有来有回。情形尴尬地僵持住,而杨家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