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转头就走,可萧山雪听见了秦哥两个字。
「秦哥是你的领班?就是他让我来的,」萧山雪从裤兜里摸出那张名片,「他让我来找白羽。」
死鱼眼少年仔细看了看名片,抬头看了看他,最後咬了名片一口,然後呸地吐了一下。
「原来是你啊,怎麽跟站里的人混在一起?」少年又瞥了一眼讪讪退回来的祁连,语气颇有不忿,「我带你去见他,你可以叫我小七。」
小七在前边领路,一路贴着边绕过乌烟瘴气的人群和卡座,径直走向调酒台。祁连吃瘪跟在最後边,借着酒馆昏黄的灯光左右打量,却对上了许许多多喝醉了的迷离眼神。
他正疑惑怎麽醉汉们都瞧他,突然被正前方一道白白的东西晃了一下。
救命!
他说萧山雪怎麽就这麽不乐意穿,这上衣是个镂空露背装!
萧山雪在地底下闷久了本来就白,这衣裳的镂空里衬是黑色的,显得那几缕皮肤更加白得惊人。他长久的训练让後背的肌肉漂亮骨骼分明,镂空又一路开到了腰际,形成一朵复杂的花,随着萧山雪的行动和呼吸而微微抖动。
祁连只能庆幸裤子是高腰的。
他紧赶几步,挡住那群酒鬼的视线,可自己却不自觉地想要去摸摸那朵花的花瓣。萧山雪普通地瞪了他一眼,却被祁连解读出了含娇带嗔的意味。
他是不是被酒气熏醉了。
「到了。」
小七领到之後就转身钻进调酒台,从酒柜後边打开一道小门就消失了。萧山雪趴在柜台上,面前有一杯橙红色的饮料,上边粘着一张纸片。
萧山雪专属特调
他拿起来啜了一口,甜甜的橙汁底里掺杂清透柔和的酒味。可萧山雪没怎么喝过酒,被呛得直咳嗽。
这下祁连终於有理由拍拍他的後背,顺便摸摸那朵花。
「哟,来啦?酒好喝麽?」
面前的调酒台里不知什麽时候多了一个年轻女人。她长得很精致,是女孩子中少见的英气脸,脸颊上泛着红晕,而眼睛竟然是蓝色的。
她的声音不算很甜,但胜在乾净明亮。黑色长发用丝带扎成一个马尾,身上穿着白色的棉麻袍子,扣起的领口上有颗异形珍珠,袖口也用同样的蓝色丝带束起来,可就算套着个麻袋似的衣服,她的体态依旧轻盈,像只飘飘欲飞的鸟。
她用手肘支着桌子,托腮看着萧山雪。
「你多大了?十八?」
「十九。」
「十九?」她叹了口气,「现在的小朋友都是怎麽回事,一个比一个长得显小。」
「姐姐你也……」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