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季知言笑着答应沈乐予,说完再见后目送对方离开。
真好啊,这种自由地聊天,不用顾虑什么的感觉。季知言心情总算愉悦起来,开始准备应付接下来的订单。
这种轻松的心情持续到下午,见到段清予的时候她还故意提起沈乐予的到来,满意地看见对方微顿且不太自然的神情。
她们还会在一起的吧,季知言这样想着跟段清予打了个招呼后,离开了店里。
回到出租屋心情才再次沉郁下来,虽然看别人的感情看得很清晰,可是自己的事情却完全弄得一团糟,还真是讽刺。
打开门,屋里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没有平时会听见的电视声。
摸了摸电视机,还是热的。是知道她要回来了就躲进去吗?季知言看着那扇红木,觉得非常好笑。
好吧,再也不要见面了。这样想着,继续做自己的事,反正以前也是这样一个人。
季知言发现自己真是矛盾地可怕,每天见的时候想躲着对方,现在见不到了她又觉得莫名生气。
蒙上被子,大脑就会自动播放和那鬼魂的相处日常,挥也挥不走,最后停在一句沈乐予的及时行乐。
季知言昏沉地睡过去,迷迷糊糊好像看见一个黑色人影,但是一点都动不了,一觉睡到了早上。
浑浑噩噩地起来,虽然身体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疲惫,可是心情还是郁结。真是莫名其妙,不出来见面,晚上却要跑过来晃悠,只敢趁她睡着过来算什么。
可是无可奈何,对方不愿现身,季知言哪能逼得了她。
最后也只能在上班前烦躁地哐哐敲了几下客房的门以示愤怒而已。不痛不痒。木门纹丝不动,也听不见里面有什么声响。
敲完就照常去上班,在店里挂上职业的笑容。
原本没有那么强烈的心情,可是这样随着这样安静的时间增加,季知言感觉越来越难受。
真是荒谬地好笑,她嘲讽地想着,只是一件这么平常的事而已,只是在自己生活中平常的倒霉事而已,却让自己既痛苦又无力。
为什么会感觉胸口堵闷,为什么会觉得马上就要窒息。
季知言甚至想要发疯地叫喊。
这样持续了四天。
下班回去,季知言本来像往常一样经过客房时忍不住踢了几下那门,就要走的时候却突然被拦住。
后颈传来湿冷的气息,一点一点蔓延,包裹季知言全身。她甚至不是被人拦住的,只是被无形的东西,什么都看不见,却被压制得不能动弹。
就像是她刚进来那样,她们好像又变成了完全陌生的关系。她没有被对方掌控的恐惧,只有突然灌满全身的委屈,难过在一瞬间爆发出来,可是连叫喊也不能,只有眼泪在流。
“别哭了。”
身体恢复自由,被禁锢也就几秒而已,可是自己却在这短短的几秒难过得忍不住落泪。季知言忍不住憎恨自己的脆弱。
又听见了江念尘温和的声音,大概是太久没说话,有一些低哑,五天没听见而已,季知言却觉得恍如隔世。
“跟你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