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谁会对一个死了娘,亲爹又不关心的小姐多关注呢!
她稳了心神,耐心给江老夫人施针。
因连续施针多日,老太太的头疼病明显好转,连着脸上气色也好了不少。
这一日她颇有兴致的问:「柔丫头,你与我那孙子相处的如何?」
沈柔不知道他这「如何」指的是什麽,只能一边给她按着头上的穴位一边想着措词:「三爷性子极好,从不难为院中的下人,奴婢感念三爷恩德,定会尽心尽力伺候主子。」
江老太太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眼中深意更浓:「你这丫头,明明知道我老婆子问的不是这个,老三那院中一向不留女婢,你可是头一个,我今日听了几句闲话,说老三有意纳你为妾?」
沈柔扑通就跪下了:「老夫人明察,三爷确实曾与夫人提过此事,但奴婢有自知之明,自已罪奴身份怎敢给三爷做妾,三爷也并非真意想纳奴婢,不过是…」
她说到这便没继续说下去,江老太太何其聪明,怎会不懂她剩下的话。
想想也是,老三是她一手教出来的,还不至於糊涂到要娶一个罪奴当妾,看来是真的不满意李曼那丫头,拿这丫头当了挡箭牌。
江老太太冲门口处看了一眼,沈柔这才发现,那门口处不知何时竟守着几个粗壮的婆子,
直到这时她才感到後怕,若她刚才说错话,等待她的怕只有沉塘。
还好她向来对江漓的妾不感兴趣。
看来眼前慈眉善目的老人也只是表象罢了,内里的手段怕是比侯夫人厉害得多。
江老太太看出她的害怕,让贴身嬷嬷将她从地上扶起,又拽住她的手说:「你不用怕,我能看出你是一个好孩子,听说这几日老三又不在府中,你放心,等他回来我就替你做主,让他把你收进屋子里,你看如何?」
果然,这江老太太认为她连做妾都不配,最多只配给江漓做个通房。
沈柔又赶紧跪下给江老太太磕头,她感激涕零的说道:「老夫人对奴婢的这份偏爱,奴婢就算万死也不能还,所以有些事情奴婢更不能欺瞒您老人家,否则就真该下十八层地狱了!」
见她哭的凄楚,江老太太大度的说:「有什麽难处你尽管说。」
沈柔这才说道:「奴婢怕是不能给三爷当通房了,因为奴婢…奴婢进府前便已破了身…」
江老夫人大惊,她没想到自已给孙子千挑万选的人竟出了这麽大纰漏。
没成过亲,却不是完璧,无论她是何种原因被破了身子,都已经不再适合呆在自已宝贝孙子的院子里了。
这也是为什麽世家大族不纳罪奴为妾的主要原因,妾虽不是正妻,但名义上也是主子的女人,是可以给主子生儿育女的,而大多数女性罪奴在流放路上都已不乾净了,一个不知被多少男人睡过的女人,如何配给主子生儿育女?
她叹了一声说道:「罢了罢了,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你看这样如何?从今往後,你就伺候在我这院中,等过几年,我会给你找个好归宿。」
沈柔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她赶紧又磕了一个头说道:「全凭老夫人做主!」
江漓是沈柔搬去寿康院第二日回来的,他一回来,便听闻沈柔被老太太留在了寿康院,这让他连衣服都没换就直奔寿康院而去。
与此同时,江府还发生了另一件大事,那就是江大小姐在逃走两日後,终於被人发现不见了!
第25章看来还是本将军心太软了
寿康院内!
江漓将沈柔堵在游廊里,那漆黑的眸中隐隐透着怒意。
他盯了她片刻,语声低沉:「沈柔,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就那麽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沈柔深呼吸一下,她知道江漓是自已早晚要面对的,过了这一关,她便从此能不再与他有纠缠。
她福了福身,微微垂眸道:「将军误会了,是老夫人身体不适,需要奴婢日夜守在身边照顾。」
江漓轻嗤一声,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语气玩味的问:「真拿我当傻子?」
因他用手捏着她的下巴,逼得沈柔不得不看向他的眼睛。
江漓的眼睛生的极为好看,卧蚕很深,笑起来时能蛊惑人心,可此时那双眼散出的寒意,让沈柔的心尖微颤。
她躲闪了一下,才说道:「将军少年英才,又是侯府嫡子,想要什麽样的女人没有,奴婢蒲柳之姿,又是罪奴之身,实在不配留在将军身边伺候。」
江漓揽住她的腰,把她完全禁锢在自已怀中,他低头俯视她,眼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危险。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沈柔,别任性,我的耐心有限,一会跟我回去。」
他手中力度加大,显然不是与她商量,而是直接下了命令。
沈柔知道与他硬碰对自已绝没半分好处,只能先想办法稳住他。
她柔声说道:「将军,老夫人的病现在治到了要紧时候,奴婢晚上得守着,等老夫人病大好了,奴婢再回清风院可好?」
江漓冷哼:「我刚去探过祖母的病,为什麽我看她老人家神清气爽,半点病容都没有呢?看来你是不想走,那本将军就亲自去与祖母说。」
他拉住她就往老太太住的院子去,吓得沈柔使劲挣扎。
「将军!」她唤他,江漓脚步一滞,回头看时沈柔一下便圈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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