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神谷明一手抵住下巴做思考状,看到黑泽月睁大眼睛紧盯他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说黑泽月看起来老实,实际上娇气又任性,让我千万不要被你装乖骗到。”
我亲爱的弟弟,你就是这么和别人介绍我的???
黑泽月瞳孔地震。
“我哪里娇气又任性了?”黑泽月不服。
神谷明看向黑泽月缠着绷带的手:“请问你手上的伤刚刚自己换过药了吗?”
黑泽月表情一怔,好……好像没有。
“早上的饭有吃完吗?”
因为生气没有吃下去……
“还有琴酒应该是嘱咐过你这两天好好待在安全屋吧,你现在是准备出门吗?”
拎着衣服准备回自己家的黑泽月:……我该怎么狡辩,阿阵刚走我就把他的嘱托忘得一干二净。
“这些……都是琴酒告诉你的?”
神谷明微笑点头,想到电话里琴酒用冰冷的声音细细的和他叮嘱。
“黑泽月怕疼,没有人看着他,他一定不会老老实实上药,你盯好他,在伤彻底好之前必须按时上药。”
“早上的饭不对他胃口,他肯定赌气没有吃,你去了给他重做一份。对了,别叫他进厨房。”
“他应该不会乖乖待在那个房子里……”
“需要我监督他吗?”半天没有等来最后一句话的后续,神谷明问道。
“……不用,他想出去就出去,但是你不要彻底失去他的行踪。”
神谷明很好奇,与琴酒认识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他对一个人这样,既有掩饰不住的关心,又不愿过分干涉对方的生活。
没错,是不愿,不是不想。
他能感觉到琴酒其实在犹豫要不要将他口中的那个人监控起来,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不让他远离自己的视线。
或者说囚禁要更合适一些。
就好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想要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心,但又怕合十的双手掩盖珍宝的光芒。
这样的态度让他不经怀疑起琴酒与这个人的关系。
但是看到黑泽月的第一眼,神谷明打消了自己的怀疑。
这个少年看起来还未成年的样子,琴酒那样的人不会喜欢这种类型吧。
应该不会吧……
没听说过琴酒有这种癖好。
不如说琴酒可能会有喜欢的人这件事本身就有哪里不对。
或许只是亲戚或者朋友家的孩子?虽然神谷明觉得这些身份也不像是会让琴酒区别对待,但至少比情人要合理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