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风霄觉得不可置信,爷爷那么谨慎的人,怎么会随便说出自己关于继承人的想法?
靳风霄觉得八成是他妈曲解了爷爷的意思。
但是重点不是这个。
靳风霄按着靳三婶的肩膀,“妈,您跟我说实话,今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靳三婶激动的表情瞬间凝固住。
笑容也僵硬在嘴角,她立刻想到了刚才老爷子的话。
瞬间有种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感觉,“你怎么会这样想?你妈是这种人吗?你妈能做出这种事吗?”
靳风霄心里叹了口气。
旁敲侧击的说道,“妈,二堂哥已经……没有能力争什么了,他手里几个小公司连年亏损都要宣布倒闭了。”
靳三婶感觉自己就是哑巴吃黄连,“不是,我……你……”
靳风霄继续说道,“秦酒的家里人也不会给予两人什么帮助,宋叔叔已经说了,将来,整个宋家都是蓁蓁的。”
靳三婶嘴角抽一动着,“所以呢?”
靳风霄按了按额头,“让他们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吧。”
这是按着自己的头让自己认了今天晚上的事儿?
靳三婶气的摔门就走。
没想到会遇到靳风眠,看样子,靳风眠还是特意等她的。
靳三婶皮笑肉不笑,“风眠,还没睡啊?”
靳风眠点点头,“不太敢睡,怕房间里突然多个人,今天晚上怕是只有三婶您能睡的安稳吧?真是羡慕死了。”
靳三婶:“……”
这……
一个两个三个,都觉得今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是她做的?
她张了张嘴巴。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靳风眠冷哼一声,“三婶,好自为之。”
说完,他一只手插在西裤兜里,施施然离开靳三婶的视线。
……
家庭医生处理完秦酒的伤口,轻轻的松了口气。
和一直紧盯着自己的靳临沉说道,“二少爷,少奶奶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失血过多,身体虚弱,需要卧床静养。”
靳临沉微微颔。
医生笑了笑,继续说道,“伤口隔天换药就可以,二少爷可以等我过来换,也可以自己给少奶奶换,药和纱布我都有留下的。”
靳临沉:“好。”
医生收拾起自己的医药箱,就要离开。
靳商连忙套上自己的小拖鞋,红着眼眶,说道,“医生,我送你。”
医生连连摆摆手,“不用不用,不劳烦小小少爷。”
说着。
医生便背着医药箱出去了。
靳商跑到门口,反锁了房门,有些疑神疑鬼的趴在门缝上偷偷瞅了瞅。
然后跑到床边,“爹地,我们还是回家吧,这里太危险了。”
靳临沉敛了敛眸,“你们两个,今晚榻榻米上睡,可以吗?”
靳宴乖乖的点点头。
爬上床头去拿小被子和枕头。
靳商站在靳临沉面前,苦口婆心的劝说,“妈咪都受伤了,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万一下一次我和宴宴都被杀……”
靳宴铺好自己的小被子。
扭头一看靳商,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爬上床把靳商的小被子和枕头拿过去铺好。
再扭头一看,靳商的小嘴还在叭叭叭的不停说着,“爹地……”
靳宴这次直接过去。
抓着靳商的腰,硬生生的拖去榻榻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