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周晚撑着许博洲滚烫的胸口,但终究抵抗不了他那一身精壮的蛮力。
许博洲对着她的唇呼吸:“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主动点,缠着我。”
就落在耳边调情的话,让周晚的心像漏了一拍,急促的呼吸让脸颊也红了一个色,摊开的掌心被许博洲的大掌覆盖住,同她十指紧扣。
什么游戏规则,早就不重要了,一周没见,他本来就想她想得慌,她也心底紧张到在敲鼓。
颇有的情调爵士乐还在屋子里重复缠绵,唯一被光亮照射的角落,桌上桌下已经凌乱一团,是他们迸发的激情。
周晚又出现了那个荒唐的感觉,她想和抱着自己的男人,继续在没有烦恼的世界里沉沦。
一周来,她所有的压力,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她不用和虚假的人社交,也不用虚假的微笑,在被许博洲拥抱的世界里,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哪怕不够完美,哪怕不再克制自己的情动,也不觉得羞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歌也不知重复了多少遍。
音响声调小,台球室里燥热的氛围逐渐消退,周晚窝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她用双手枕着脸,侧着身看着在穿衣服,起身想去一旁抽烟的许博洲。
他刚套上t恤,下身就一条内裤,从背后看,臀部紧实又翘,她盯了很久,心底的小恶魔跳了出来,咬着下唇,伸手去扯他的裤子边缘,然后猛地松手,恶作剧似的想看他被弹疼的表情。
嘣一声,许博洲臀上的肉微微颤了颤,周晚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原来调戏男人竟然会这么爽。
他不紧不慢的回头,背向下弓,双臂绷紧撑在她身体两侧:“怎么这么大了,还是喜欢扯我内裤呢。”
“我、我什么时候扯过?”她咬着唇,止不住的笑。
“三岁。”
“骗谁呢,谁三岁有记忆,你别说得好像我很喜欢占你便宜一样。”
他下颌绷紧:“姜姨告诉我的,她说,有一次我在你家洗完澡,你就跑进我的房间,扯我的裤子,还拍了我的屁股。”
“我……”周晚哑口无言,想反驳都没理,心虚的小声碎碎念:“姜姨明明是我家的阿姨,怎么什么都和你这个外人说。”
许博洲捏了捏她的脸颊:“这说明,姜姨有先见之明,她知道我们以后一定会是一家人。”
“你真不要脸。”
“在自己老婆面前,我要什么脸。”
“……”
许博洲这张嘴啊,周晚就是斗不过,她那些睿智、聪颖全用在了对付生意上,在他面前,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她气鼓鼓的缩进毯子里,懒得再看他。
直到听见扳动打火机的声音,周晚才将头冒出来,想到了一件令她疑惑了一段时间的事,反正今晚没少坦白,她就像谈心一般随口问去:“对了,我之前在看你简历的时候,就发现你有一年的空白期,休整整一年,这很不符合你的性格,前两天在香港,全亚航空的老板也和我提了一嘴,说你有一年多过得并不好,能告诉我,那一年,你发生了什么事吗?”
许博洲手指一怔,盯着烟头上猩红的火星子,出神到都看见了重影,手指被烫到也没知觉,藏在阴影里的一双眼睛,忽然没了光。
虎视眈眈
下午两点的机场,人流密集,长廊里人声嘈杂。
在某块较为安静的区域,许博洲坐在落地窗边喝咖啡,思绪还停留在前天晚上,在台球室里和周晚最后的对话。
他还是没有完全向她坦白,那一年发生的事,只轻描淡写的说了说,不是刻意想对她隐瞒,而是他依旧没有勇气,在自己最喜欢的人面前,揭开那层带血的伤疤。
想着想着,忽然,他的目光被候机坪里一名指着星荣客机,娴熟指导的男子吸引走,直到被人拍了拍肩膀才回过神来。
走来的是时雪菲,她马上要飞柏林,这些年做空乘养成了几近变态的身体素质,不管什么时候飞,穿上制服立刻神采奕奕。
她笑话许博洲:“怎么?躲全亚航空的老板都躲到这里来了?”
许博洲握着咖啡杯,屏了口气:“我只是不想和她有任何交集。”
“大庭广众之下,她能怎么着你?顶多聊两句。”
“半句也不行。”
啧了一声,时雪菲调侃道:“男人要想成功上位,好像也挺不容易的哈。”
许博洲笑了笑:“好了,别嘲笑我了,叫我来有什么事?”
她直起身说:“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想和你说,我年底就不在祁南了,你让我保管的东西,要不要归还给你?”
“你不在祁南?”许博洲一惊:“你要去哪?”
“阿德莱德。”时雪菲平静的像是早已做好了决定:“我应该不会再飞,我想进修,我联系了leo,很幸运他还愿意把房子租给我。”
“去多久?”
“一年?两年?”她又想了想,“如果住得舒服,或许就不回来了。”
“时雪菲。”许博洲闷着一口气念出了她的名字,他的确生气好友做决定前没有和自己商量,但大家都是独立的个体,他也无权干涉她的生活自由,只在沉了沉气后,伸出了手:“好,我尊重你的决定,祝你一帆风顺。”
时雪菲拍开他的手掌:“干嘛弄得这么煽情,不过就是去澳洲而已,你随时都能带penny来找我玩,而且你和陈航应该都知道我的理想,不是做空姐,而是……”
“建筑师。”他默契抢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