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许博洲的人品,周晚是信任的。
咔嚓几声,他将里面剩下的五张照片全拍完了,每一张都没有带到底下,最过分的也只卡到了肩颈。
把拍立得晾在一边。
许博洲把周晚抱进了浴室,将毛巾在温水里打湿,拧干后,温柔的替她擦身体,和刚刚那个凶狠的模样,截然不同。
可就是这种可温柔可强势的反差性格,有时候确实能把她蛊惑住。
许博洲跪在地上边擦拭边抬眼看周晚,眼神和语气还有点委屈:“无论是正经事还是不正经的事,我自认为已经很努力了,不知道周总什么时候才愿意让我见见光呢。”
周晚轻轻朝他胸口踢了一脚:“才两个月而已,你就等不了了?”
“也不是,”许博洲说:“只是看到周总身边总是冒出不同的男人,我也有会有危机感的。”
周晚笑了。
许博洲忽然抓住了伸在自己胸口上纤细的脚腕,拇指轻柔的摩搓:“诶,你知道,我第一次对你起了邪念,是什么时候吗?”
周晚在想:“我们重逢的时候?”
他摇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时候?”
“高一你来我家,外面下了雨,你衬衫湿了一截,在这间浴室里,我给你递t恤的时候,当时我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很可怕的想法,我不想只和你做朋友。”
“……”
星荣在羽志国际机场旁的新办公楼正在装修中,估计能在隔年年底投入使用。
周一一早,许博洲和纪燕均前后脚到了旧办公楼,上午11点一起飞东京。
更衣室里,两人在换制服,许博洲刚扣上最后一粒衬衫扣,纪燕均就钻到他胸前从上至下前闻了闻,吐出两个字:“发姣。”
一个沉浸在恋爱里的男人,就算是骂他是“发骚公狗”,也丝毫不介意,甚至会觉得那是羡慕嫉妒。许博洲笑着打紧领带,拍了拍纪燕均的肩膀:“阿晴竟然能同意他父亲的安排,回香港和剑桥博士相亲,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哪里有问题。”
说话时,他眼神往纪燕均下身瞟。
纪燕均也总有办法呛回去:“小心太得意,半路被penny踹掉,更丢脸。”
两个大男人习惯了用毒舌的方式互侃。
不过闹归闹,一工作起来,身上看不到一丝浮躁。
“飞东京而已,许机长要预备这么多油吗?”收到指示后,机场的几个同事在工作台上议论。
许博洲从后面走来,先和空乘组的同事打完招呼,然后对刚刚提出疑义的女同事说:“最近日本的天气比较反常,多预备一点油,以便遇到突发情况,我们有足够的油能飞去别的机场。”
“好的。”女同事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