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也兴高采烈的点头,但又多问了一句:“我听老胡说,许机长明天飞柏林,我们不等等他吗?毕竟他是我们星荣的门面担当。”
“什么门面担当?”周晚盖好笔帽,搁到一角:“大家都是来做事的,一视同仁,每周末都有机长飞,抛下谁都不合适。”
听后,卫也坏笑道:“老板,才一个月而已,我怎么感觉,你对许博洲的态度就完全不同了。”
周晚:“哪里不同?”
“有种得到手就不珍惜的感觉。”
“……”
周晚一怔,手中的动作停顿的几秒,而后有些慌乱的整理文件:“就你嘴贫,好了,我要工作了。”
“嗯。”卫也憋着笑走了出去。
办公室没人后,周晚也不必再装,浑身跟卸了力似的趴在了桌上,卫也没有带走飞行部的工作表,白色的打印纸被窗外的风轻轻吹起,她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了那三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字上。
安静的空间,又扯住了她一段儿时记忆。
那会,5岁半的她,还没有被父母施压,性格比现在活泼许多,整天就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还总爱欺负一个比自己小几个月的男孩。
某个傍晚,她穿着白色的公主裙,带着小男孩坐在花园的椅子上,长桌有点高,她挺起背,握着笔,在白纸上一笔一画的教他写字:“姐姐现在教你写你的名字,好吗?”
小男孩虽然年纪比她小,但天生长得高,还生了一张又冷又拽的脸,从外貌上看,更像是她的哥哥。
“我的名字很复杂,姐姐会写吗?”脾气随了长相,一点也不可爱。
只见她迅速在纸上,工整的写出了“许博洲”三个字,没有偷工减料,笔画清晰。她很得意,拿着笔戳了戳小男孩的脸:“不许小看姐姐。”
可她等来的不是道歉和夸奖,而是小男孩的得寸进尺,她粉嘟嘟的小脸蛋被他好玩似的捏了捏,还一直笑。
“许博洲,你松开我。”
“姐姐的脸肉肉的,好可爱。”
……
她不开心的用笔戳他的胳膊,见他不松,她也上了手,用两只手去掐他的脸。
两只被夕阳笼罩的小小身影,扭来扭去,闹成一团。
不远处在浇花的姜姨,看到这一幕,笑开了花。
风差点将打印纸吹走,周晚伸手一抓,这才从回忆里醒来。
自从许博洲回来,她平静的生活逐渐起了波澜,虽说不至于到惊涛骇浪的程度,但那些淡忘和尘封了许久的童年、青春记忆,时不时会因为他的举动而翻开。
她用笔头敲了敲那个刺眼的名字,脑回路好像绕偏了,冒出一个很邪恶的想法:“许博洲,我不就是放了你几次鸽子,后来不怎么回你消息了嘛,你该不会小气到因为这些,故意跑回来报复我吧。”
没错,她得出的结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