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玩着自己包上的玩偶挂件,回答道:“当然没有。如果按照项目分成的话那我给同事出外勤要怎么算?不分成才能让大家都多干点活。”
答疑解惑环节到这里就结束了,车也开到了葛晗小区门口。
葛晗解开安全带,手附上把手的时候又收了回来,转头看向蒋漾。
“你应该不是要给我们公司介绍项目吧?”
和蒋漾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葛晗也变得越来越敏锐了。
看到葛晗的眼睛微微眯起,蒋漾也有些不安,他试探地问着:“如果是呢?”
她脱口而出:“你有病啊。”
干脆利落的四个字,让蒋漾想起葛晗第一次坐他的车,坐在后座上打电话时也说了一句类似的话。
他不自觉地笑起来,笑得葛晗有些发懵:“骂你你也高兴?”
蒋漾略过这句话,反问她:“为什么不行?”
“行啊当然行啊。”葛晗无奈,“大部分展厅都是面子工程而已,预算大几百万实际上里面根本没什么东西,都是官话套话。”
她自己也表示理解:“不过这也很正常,不然我的工作从哪来,我的工资谁来发?”
葛晗工作也有两年的时间了,早就没有学生时期那种只有是非对错的判断了。
蒋漾认真地听着她说的话,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的手再一次附上把手,但迟迟没有推开门。
葛晗心里还有一句“为什么?”没有问出来。
她和蒋漾平时的小打小闹都是因为她们关系密切,但如果扯上其他人亦或者是公司,无论如何她都不想让蒋漾替她欠人情,何况她根本就不需要这个人情。
这只是一份工作而已,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换掉的工作而已,是她的日常八小时但不是她的命根子,公司也不是她开的。
她最终还是没问出那一句“为什么”,也没再多说别的话,伸手拉开门把手。
在这个瞬间,蒋漾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又拉了回来。
“葛晗,我的确有病。”他看向葛晗的眼睛,心里还有一句延迟的回答——所以骂他他也高兴。
一语双关,葛晗听出来了。
她眨了眨眼睛,最终还是笑了。
“我当然知道。”
时间迈进十二月,江洲的气温进一步降低,葛晗采取了新的措施——她购入了电热毯。
和尚悦一人一个,晚上不至于再被冷成冰雕,但带来的副作用就是早上愈发地起不来了。
又是一个星期一,葛晗按掉闹钟又倒头睡过去,在第二个闹钟响的时候同时接到了蒋漾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