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由於精神力消耗过大,他的额上冒出一些细汗。
见锺郁醒了,时曜放下手上的东西进去,转身将锺郁拦腰抱回房间又放在了床上。
接触到床的一刹那,那些回忆就忍不住翻涌上来。
锺郁扯过被子往後一缩,眼神警惕着望着时曜。
「想什麽呢。」时曜有些无奈。
他将锺郁的衣服拿了出来,替他一件件穿上:「穿好,外边冷。等会儿可能还有人来。」
锺郁一怔,才反应过来自己想岔了。
他不由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气时曜不说清楚,咬牙切齿着反问:「你怎麽不早说。」
说着,他狠狠瞪了时曜一眼,见时曜居然还在笑,又瞪了一眼。
「好好好,是我的错。」时曜立即认错。
锺郁稍扳回一程,觉得没有那麽丢脸了,又想到时曜刚才说的话,问:
「是谁要来啊。」
他和时曜认识这麽久,也没听说时曜有什麽家人或朋友。?
时曜脸上的笑意淡下去一些,他没有立即回答,像在思考要怎麽回答。
锺郁从气氛中感到这件事情有些严肃,也没有再追问。
时曜顿了顿之後开口:「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人……」?
话未落完,院子里响起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脚步声来得很快,也踩得很稳,很快那人就进了大厅,然後推开了时曜的卧室门。
同一时间,时曜拉过被子,盖在了锺郁身上。
时曜开口:「没人和你说过进来前要敲门?」
进来那人回答:「还真有人在啊。」
锺郁被蒙在被子里,视线阻隔之後只听到外面的男声有些耳熟。
「你过来干什麽。」时曜说。
「那不是你不愿意来我才过来的……」外面的男声再度响起,然後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点提防:「这位是……」
锺郁从被子里探出头,循着声音看过去,才发现来的人居然是申谈星。
申谈星像是也有些惊讶他在这,但很快就恢复了表情,朝时曜瞄了两眼。
时曜也看了一眼锺郁,然後淡淡开口:「他没关系。」
锺郁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麽哑谜。
申谈星耸耸肩,也不再顾忌有第三人在场:「元帅没想到你心这麽狠,让你来治病都不来,就让我过来看看你死了没。」
时曜蹲下身子给锺郁穿鞋,一边说:「还没死,你可以回去了。」
「喂,时曜,你真的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吗?旁人羡慕不来的机会,你就一点都不想把握?」
「这不算什麽机会,以前我无父无母,以後也不会有。」
「你真是个犟种,元帅府多少上门来攀关系的,你有这麽好的关系居然还瞧不上。」申谈星恨铁不成钢地说着。
说完,他语气又是一转,轻笑出声,「不过是和我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