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空中波浪状起伏,注入精神力之後从颜色上也更像活物,触须尖端勾起,灵巧地滚动着,吸盘也一张一合。
锺郁一想到之後要和这样的章鱼对手戏,呼吸不由一乱,勉强控制住自己,还是决定要找个机会和时曜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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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练暂告一段落,王勤安排人带他们去挑衣服。
後台的试衣间堆叠了不少服装,各式各样的都有。工作人员给他们介绍好类别後,便让他们自己先看看,退了出去。
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
锺郁随意翻了两件礼服,眼神飘向时曜,思索着自己要怎麽开口。
时曜背对着他,倚靠在身後的柜子上,漫不经心地单手把玩着通讯器。
通讯器露出一点亮光,锺郁眼尖瞄到时曜好像在和人发消息,外面脚步声时远时近,锺郁有些担心待会有人要进来,犹豫着开口:
「时曜。」
他的语气有些轻,声音也有些软。
然而时曜始终没有回头,也没有搭理他。
锺郁突然意识到,自从上次两人在酒吧卫生间不欢而散後,时曜就没有主动和自己说过话。
他想了想,放下衣服,主动走到时曜面前,和他道歉:
「时曜……上次是我不对,你救了我,我不该那样凶你,对不起。」
「但我们之间的事情真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都有新的生活,不该拘泥於以前,你看你现在身边有裘少爷,有权有势,长得也好,和他在一起才是你正确的选择。」
「我和你道歉,之前离开的时候没有通知你,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可以忘了之前的事情,就当重新认识吗?」
他眼里闪着一点希冀的光,一双鹿眼巴巴地望着时曜主动示弱,显得有几分可怜。
时曜面无表情地收起通讯仪,俯眼瞧着面前有几分紧张的钟郁,冷笑了一声:
「你是说,忘了之前的事情,重新认识?」
锺郁点点头,「是,都已经过去了,没必要揪着不放……」
看着锺郁一张一合的唇,时曜目光越来越冷,刚才就一直未消的暴怒欲再起。
他沉下眼,一句话没说,直接侧身一转,将锺郁压在了自己靠过的柜子上。
他凶狠地用吻堵上了锺郁正在说话的嘴,舌尖在对方嘴里扫荡,惩罚性地咬上对方的舌头,感受着对方的抗拒。
薄薄的衣物相互摩擦,制服前摆的金属扣件碰撞,叮铃铃响成一片,在空荡的试衣间尤为清晰。
锺郁呜咽着,呼吸受限时眼神不经意又流露出几分哀求。时曜沉沉地注视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仿佛在哭泣,仿佛在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