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那除此以外呢。”
除此以外,每一次的结束之后,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变化?
沉默地注视着自己的卷子,晏希禾慢吞吞地摇了摇头:“没有,但是……”
“但是?”
“但是,听你这么一说,我确实发现了和以前不太一样的东西。”
晏希禾若有所思地扫过整个教室,点着脸颊表情微妙:“一方面是好像太过,另外一方面。”
“什么?”
“我可以确定,有什么东西在阻拦我。”
阻拦?
晏希禾没有再开口,她很明白这种微妙。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制止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在学校里却不再有这样的限制。
“最后一次流星雨,意思也不一定是这次之后一点机会都没有。但是这样接下去会比以前难弄很多,倒是真的。”
用笔点了点桌面,晏希禾的眼睛里多了点笑:“不用担心,我好像多了另外一个答案。”
另外一个答案,是什么?
“安心,适当的时侯肯定会告诉你。”
晏希禾笑了笑,突然朝着常钧的方向凑过去,眼睛轻巧地闪烁了一下:“你会觉得我瞒着你很过分么?”
“会。”
“……”
这么干脆利落的一个会完全不在晏希禾的考虑范围内,看她原本翘起的凳子腿差点因为自己这个回应摇晃着要摔倒,常钧才算大发慈悲伸手挡住,看她惊恐又郁闷的表情叹气:“我会觉得这很过分。”
“可是——”
“因为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你想要一个人解决,把我排除在外是我唯一会不安的事情。”
尤其之前还有那么多次的循环,每一次循环到最后都是同一个结局。
晏希禾帮他补完了最后半句话,盯住那副大眼镜良久才缓缓点头:“也是。”
两个人之间的安静不是争吵,也不是冷战,之后的无言纯粹是晏希禾在思考应该要怎么回应。毕竟她更习惯一个人思考解决问题,骤然多加了一个人,怎么看都有那么点手忙脚乱。
“我只是发现我要说的很乱,想先理一理。”
等到社团活动,晏希禾看了眼许晨曦,索性也不装了,让她帮忙请了个假后选择与常钧回到排练房,确认锁好门以后随手拉了个椅子坐下:“也希望你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