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们还都能读得懂。
西汉末期的隶书已经在往楷书发展,晏希禾注视着那些文字缓缓开口:“闵滞感念忠臣……忠臣是谁?”
“不知道。”
或许他们此生也无法知晓。
“战乱,破坏,还有各种各样可能存在的天灾,都没有抹掉它,它就这么留存到了今天。”
安静地读着那快石碑,晏希禾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想:“但你看我,说得不好听点,我简直就像是我们学校电脑教室里装的电脑。”
关机之后再度开机,所有留下的东西都会消失。
一键还原,值得信赖。
“不会的。”
不会的,为什么不会?
慢慢走到她身边站定,常钧一样看向了那块古老的碑文。后面有着一句“俗俗所未闻勒”,他猜测中间大概有个停顿,但也勉强能够读懂意思。2
没有听说过,没有亲眼见过,没有亲手触碰过的东西,并不代表着真的不存在。
“因为现在我在这里。”
他同样站在博物馆栏出的观赏区域里,声音低沉中带着让人坚信的笃定。
“我都会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
1:高铁的饭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但以前留下的唯一印象就是那梅干菜烧肉是酸口……【。
2:洛阳博物馆里的熹平石经,也是唯一一块留存总纲的石碑,刻在公元175年左右。
晏希禾一直觉得,偶尔常钧表现得太可靠了。
哑然地看向身边的少年,他的视线落点依旧在那块石碑上,但无论是神态还是表情都表现出他的坚决。
“我怎么觉得。”
“嗯?”
她怎么觉得,这个人好像一直都在对着自己表现出,他不会离开所以让她不要担心,也不用焦虑的模样?
站在原地盯着常钧看了好久,晏希禾才有些恍惚将视线转到博物馆内的藏品上:“你在让我不用担心。”
可她并没有真的很担心所谓的“被抛下”。
“很多事情不是说一句‘习惯’就可以当成理所当然。”
常钧在说说完以后抿住了嘴,很明显是不想再要说下去。晏希禾也难得没有接话,盯着看石碑到差不多了才再开口:“是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
洛城博物馆很大,圣德拉特两个班的人走进去简直就和小溪流入大海一样,瞬间就让大家无影无踪,都不知道人会去哪里。
跟随一个导游蹭着听她讲解,晏希禾左右到处看了会儿,感觉到手机震动的时候对着上面的消息挑了挑眉。
“怎么了?”
“你有没有玩过神庙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