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小山,好好养病,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盛豫加立马站起身,和姜闪闪一起溜了。
言戒笑着看着他俩出去,这才给江南岸架起小桌板,把手里两个饭盒挨个打开。
这段时间江南岸在调理身体,他就没做什么油腻辛辣的菜,准备的都是清淡且营养均衡的食物,像伺候皇帝用膳一样把几个小碗在江南岸面前依次摆开,自己也拉了个凳子过来,坐在边上给他宝贝剥虾。
江南岸安好筷子,看看面前的食物,又看看言戒:“你吃了没?”
“我?我吃过了。”
言戒把剥好的虾仁送到江南岸唇边,江南岸原本习惯性想用筷子去夹,但看见言戒的亮晶晶的期待眼神,犹豫一下,还是凑过去就着言戒的手吃掉了那粒大虾。
他细嚼慢咽地把虾肉咽下去,又用勺子搅搅面前的南瓜牛奶粥。
他低头喝了一口,略作品味,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微一挑眉,抬眸看向言戒,片刻才道:
“这粥不是你煮的?”
言戒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连这都能尝出来:
“牛啊宝贝儿,怎么吃出来的?”
“……有点糊了。”
“……”
言戒无奈笑笑:
“糊了就算了,放一边不喝了。”
他带的菜多,不喝这碗粥也够江南岸吃饱了。
“没事。”江南岸自然不会在意那一点糊味。
“有事,在我这儿不能将就,宝儿。”
言戒伸手把那碗粥拿过来,正想放一边自己一会儿抽空喝掉,却又听江南岸问:
“是谁做的?”
“嗐……”言戒朝他笑笑,犹豫一下,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就……我妈做的。她非要露两手,但太久没下过厨了,估计没弄好火候,没事儿。”
江南岸点点头,没说什么。
他拿着筷子,但再没夹菜,而是若有所思地夹着两根筷子轻轻碰碰,发出轻微的响声,像是在思考。
片刻,他抬眸看看言戒,又看看被言戒放到一边的那碗粥:
“还是拿过来吧。”
言戒微微一愣,有些意外:“要喝吗?”
前两天覃雪儒听说江南岸病了,特意从北京跑到上海来。但她最近看了网上的事,之前也在言戒那听过江南岸的情况,知道他可能受过这方面的创伤,对建立家庭关系之类的事有点抵触,便没有自作主张来看他,只在病房外面远远瞧过两眼,见孩子有点憔悴,就想着自己做点东西让言戒带过来给他吃,也算是一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