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想不明白,樊九潇为何如此?重视孟观文。
娄狄见李华朗面色阴沉,显然?是被气狠了,不免觉得时机到了,自己这段时间受孟观文的针对没白受,便乘机给李华朗提了个建议。
要想办法让孟观文与厉寒对上。
毕竟政议院和督察院互相?制衡,若是由厉寒来对付孟观文,效果更佳,且还不会?波及到他们身上。
“厉寒可不是那么好说服的人,你觉得他会?听我们的?”李华朗冷笑,把头偏向一边。他根本没把娄狄提的这个主意放在心上。同时也并不觉得厉寒对上孟观文会?有多大的胜算。
一个寒门子弟,能跟世家子弟做对?
“我知道你是认为厉寒未必有那个本事,可是你想想,除了厉寒,谁又敢明目张胆的反驳孟观文呢?他既有胆量,又从?不怕事,如此?作风,还能自成一派,靠得不就是自己的本事?”娄狄语气温和的分析道。对与李华朗语气中的不屑并未感觉生?气与不解,可看向他的眼?底却隐隐有一丝不可察的嘲弄。
李华朗这份清高?的自以为是,看一个人终究还是肤浅了些。
见他不语,娄狄不免沉下?心,又道,“我们其实只需要舆论声,只要他们二人对上,介时舆论声一定会?影响到局势。这个对扳倒孟观文是至关重要的一点。”
“华朗你要知道,我们靠得并不是阴招,而是明剑。”他意有所指道。
李华朗这才抬眸看向他的脸,“那你说,怎么才能让他同意在明面上对付孟观文,厉寒可不是一个容易听信谗言就一股脑上勾的人,你总不能对他说孟观文会?对他不利吧?”
“当然?不能从?孟观文这边入手,我们是要与厉寒合作,那就需要可以同他合作的东西。人无完人,是人就一定有弱点。”娄狄沉吟道。
李华朗拧眉,“你找他的弱点,还不如找孟观文的弱点来的快。厉寒是出了名的政界孤狼,他能有什么在意的东西?”
“不。”娄狄摇头,“他一定有。”随后不知想起了什么,表情有几?分耐人寻味。
“你忘了他是钟老唯一的学生?么?”他笑。
李华朗不解,“那又如何?”钟老都走?多少年了,总不能设计让孟观文去刨土三尺,把‘人’给挖出来吧?除非是他疯了。
娄狄见对方眼?神古怪,便知他想岔了,也不卖关子,直接道:“你别忘了,钟家还有钟白莘和钟白鹤,这两人是钟老最重要的至亲,厉寒与钟家的关系一直不错,虽面上低调,了解内情的却知道,厉寒这个人有多尊重恩师,关心钟家。难道钟家出了事,厉寒会?不帮?”
“所以,你要对付钟白莘?”李华朗眉头扬了起来,觉得他病的不轻,“钟白莘是什么人,出了名的手段狠毒,连樊老都赞过她是女中豪杰,你可别偷鸡不成反被啄。”
娄狄无语,他当然?知道钟白莘不好对付,且难有看中的人,唯一看中的,可能就是她的亲弟弟了。所以,与其从?她那里入手,不如从?钟白鹤那边出手。
他解释道:“我为什么要对付她,你就不能想想其他的?钟白莘和厉寒这两人都很看重钟白鹤,厉寒甚至把他当亲弟弟看待。从他那里入手,岂不更好?”
在上一次安禅寺见到钟白鹤,娄狄便隐隐察觉到他对卢南平的些许不同,这点或许就可以直接利用上。
他便对李华朗又道,“钟白鹤对卢小姐另眼相待,关照有加,很显然?是有意于她的。可卢小?姐是九少身边的人,厉寒一定不会放心。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以此?来让厉寒与孟观文对上。”
涉及到南平安危,李华朗开始有些犹豫不决,他皱眉思忖道:“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可以入手的点了吗?”
他是觉得孟观文碍眼?,是个危险份子,可也不愿意让卢南平因此无辜受牵连。他对她,没法那么狠心。
娄狄清楚他话里的意思,却毫不留情的反驳道,“只能从?这一点入手,因为这招杀伤力最大。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可是……”
“没有可是!华朗,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若是再犹豫,时机便错过了。你难道想看到孟观文一直如此?张狂吗?”娄狄抬手打断道。
利用钟白鹤对卢南平的喜欢,把它抬到明面上,孟观文本就对卢南平心思不同,自然?会?出手打压钟白鹤,钟白鹤一旦受伤,厉寒一定会?动?怒,从?而出手。
这一招不但不会?动?用他们任何利益,达成的效果还是最好的。
李华朗心底也清楚这已经是最好的计策,所以沉默下?来,没有再反驳。
娄狄便自主默认他答应了,接下?来就只需要找到‘突破口’。
翌日,午时。
钟家老宅,钟白莘正给她养的花花草草浇水,便听一声敲门声响起,她道了句,“进?来”,遂放下?小?型精致的喷水壶,转头便见来人是自家弟弟。
她纳罕一笑,道:“真是稀奇了,居然?主动?回来了,最近哪次不是我喊你你才过来,怎么,这次是找你姐我有什么事?”
钟白鹤倚在门边,不置可否的笑道:“姐姐就是聪明过人。”
钟白莘忙摆摆手,“少来给你姐上眼?药,说吧,有什么事?”
钟白鹤顺着对方的眼?神示意,走?进?来坐到沙发上,才缓缓提起,“姐姐上次政商会?见过南平了吧?我想找个时间,跟你一块去程家拜访一下?伯父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