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你也配叫涵涵”,柏广浑身涌出黑色如同火焰般的浑厚法力?,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再不留手,黑色法力?如同一张大手朝简黯脖颈涌去,速度极快。
“你还真喜欢掐人脖子”,简黯怠懒地坐起身,嗤笑一声,“是没有别的招数了吗?”
柏广阴恻恻地盯着简黯,可他不久后就皱起眉头。所有袭向简黯的法力?,在碰触到他肌肤时,就像是泥牛入海,被吸收了般。
他从没遇到这种情况。
“你是恶鬼”,简黯慢悠悠地解释,“我最喜欢研究恶鬼了。”他挑起自己脖子上的红绳,将?玉佩放在手心里,故意?展现?给柏广看?,“熟悉吗?你说我要是把这个玉佩送给姜涵会怎么样?”
那他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上不了姜涵的身。
柏广虽拥有浑厚的法力?,但因着姜家的契约和缺少自己的尸骨,他只能降神在和姜家有关系的人身上,才能最大程度发挥出他的法力?。若是姜涵带上这玉佩,他本?体所能使用的法力?有限,又不想强行附身伤害姜涵的身体。
到时他只能慢慢用法力?磨到玉佩失去效用。
但
“哼”,柏广的法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碎玉佩,他闷哼一声,遮掩着吞下喉管中?冒出的血。他冷傲地盯着简黯,“所以会怎样?”
简黯摸了摸脸颊,手上沾染到鲜血。他嘴角下撇,不耐烦地用手划过脸上的伤疤,伤痕修复,他冷冰冰道,“所以说大部分恶鬼都没什么脑子,难怪你们的命运就是被人类驱使利用。”
他随手一拉床头柜的把手。
“哗啦”,床头柜打开,密密麻麻的玉佩堆在里面,根本?数不清数量。“先别急着搞破坏”,他歪歪头,眼?睛瞟向柏广身后的30寸行李箱,“因为那里面也都是玉佩,别做无?用功。”
清透水头足的玉佩,每个都价值不菲,此刻却如摆摊般摞在一起。但在场的一人一鬼,都无?人在意?这些玉佩的价值。
柏广幽冷的眸子盯着简黯,手中?的法力?蠢蠢欲动。好想杀了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想!
“我们谈谈合作吧”,简黯勾起嘴角,“三角形最具有稳定?性。你、我、周清隐,我们三个才能保证追求姜涵时的公平稳定?。”
“姜涵,是我的”,柏广咬紧牙,“她?是我一个人的。”
简黯挑了挑眉,指着他身后躺在地上的周清隐,“做鬼时都认不清现?实,做人时恐怕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
“你!”柏广身后燃起熊熊黑色火焰。
“还气急败坏了”,简黯指了指抽屉里的玉佩,“考虑好再动。”
“我们联盟,我告诉你契约解除的秘密。我现?在不好出手,所以你帮我照顾好姜涵的命”,简黯道,“你和姜家契约的咒书有解决的方法,到时你解除契约,恢复记忆,拿回尸骨,就能恢复自由和法力?。我需要你做的,就是以你的法力?和记忆,破坏姜涵和周清隐的结契,再保证姜涵的安全。”
“怎么解决?”
“玄学会”,简黯勾起嘴角,“他们就在收集古契,妄图契约世上所有的恶鬼。那里有你想要的。”
玄学会,那不就是姜涵最近碰到的神秘组织吗?柏广一直跟在姜涵附近,所有的事都清楚,知道玄学会在找恶鬼。他这样说,可信度倒是高?了不少。“若你骗我,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合作愉快”,简黯怠懒地说完后直接缩回被窝里,翻了个身,背对着柏广闭眼?睡觉。
柏广阴恻恻地盯着简黯良久,最终还是拽着周清隐离开他的房间。回到房间后,柏广躺在床上,将?周清隐的被子踢下床,正好盖在躺在地上的周清隐身上。
睡觉。
而简黯此时睁开眼?,面无?表情地从胸口拔出一个佛牌。透明的框中?雕刻着一只闭着眼?的婴儿,紫黑色的婴儿雕工非常好,可惜从胸口到腿部都碎裂开来,伤口处弥漫着层层黑气,连透明框上都有细小的碎纹。
婴儿肉肉的脸颊上也划着一道伤痕。这是替身佛牌,正面雕刻着婴儿,背后藏着婴儿的三叉骨和骨灰,是以特殊咒法做成的,能替主人挡命挡灾的邪物。
“真可惜,只差一点点他就能杀掉我”,明明面临着死亡,简黯的心跳却没有一丁点加快,依旧平稳地跳动。
他这时突然回想起第一眼见到姜涵时,心跳加快,浑身血液躁动的爽快,不禁闭眼?回味。画面又跳转到今天她?脚踩着自己脚时,她?的那种愤怒、鄙夷、惩罚
好喜欢啊。
好想撕开她?的面具,让她?愤怒地、鄙夷地、看?透他所有的不堪、阴暗,再不屑地嘲笑他,“你也不过如此。”
下一次该怎么做好呢?简黯勾起嘴角。
他伸手从抽屉里翻了翻,从最底层再翻出个佛牌,打开背后的钉子,镶嵌在胸口的皮肉上。接着,他怀揣着幻想进入梦乡。
第二日,姜涵同周清隐、简黯来到医院。
祝玲玲不想让丈夫参与祝家内斗的龌龊中?,只想自己解决。她约她们上午九点到十一点去,说这段时间丈夫正好去健身。
“你们来了”,一日不见,祝玲玲脸上的溃烂更严重些,流出不少血水。谈话间,她?总是控制不住地抓脸、尖叫、崩溃、痛哭、平静。
“对不起”,尖叫后的嗓子十分嘶哑,祝玲玲虽面上平静,但声音无?法抑制的颤抖,“我失态了,我太害怕了。医院都治不好找的大师全都是沽名钓誉之徒。我现?在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