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隐神色纠结,“可方业遭难,我已答应出手,不能不管。”
“你已经长大了”,朱熠只感慨这句话,“而我也老了,记得每月打钱给我。剩余的事,我不想再管。”
略微严肃的氛围一下轻松起来,周清隐道,“放心,我会让您的养老生活有滋有味的。”
朱熠没理周清隐,反倒慈爱地握住姜涵的手,“小涵啊,如果有什么事或者受了什么委屈,随时告诉我,我来帮你做主。来来来,加我的围信。”
待他们回去时,姜涵一走出来,周围的人都下意识离她几米远。而平时最亲近姜涵的姜雨,此时也躲在母亲背后,不敢看姜涵的眼神。
姜涵上的车无一人敢上,只有司机和周清隐。
周清隐坐在后座,看姜涵望着窗外的侧脸,心中隐隐发疼。她被家人排挤后一定很难过吧。明明是姜家做的孽,他们凭什么去害怕姜涵。
周清隐心疼的同时,还有隐隐的不忿。
他忍不住握住姜涵的手,待姜涵看向她时,他故作镇定地直视车外,耳朵却红了大片,声音微微颤抖却无比坚定,“我永远站在你这边,别害怕。”
“嗯?”姜涵歪着头,她刚刚在出神。谁知周清隐就说出这番话,她有点懵。但她向来懒得问太多,只笑着点点头。
车开到姜家别墅,周清隐下车后连忙跑到姜涵旁边,帮她开门。而这时,姜涵才从刚刚的事件中回神,意识到周清隐的不对劲,“你腿好了?”
“嗯”,这事涉及到师父要挟恶鬼,是恶鬼所治,他不愿多谈,只点点头。
周清隐走在姜涵身边,因害羞不敢挨太近,隔着一丁点缝隙。哪怕这样,他还是能闻到姜涵身上传来的香味。
他平时坐轮椅,很少以这个高度看姜涵,柔软的黑发,纤长的睫毛,红润的嘴唇,纤细的脖颈,周清隐的视线贪恋地一寸寸拂过,细细观看,直到雪白的胸脯
那雪纺的连衣裙领口宽松,而以他的高度,直接看到内里淡粉色的织物。周清隐连忙转移视线,脸上爆炸般红着。
“只能隔两米的话,我们岂不是睡觉都要在一起?”
姜涵的话传到他耳中,周清隐脑中窜出刚才那一幕,直接宕机,咳了起来,“我没没”没偷看。
“嗯?不睡一起吗”,姜涵清纯无邪的眼神看来,周清隐脸愈发爆红。明明是和平时别无所致的语气,周清隐硬是从中听出些许甜腻。
“睡”,周清隐的心紧张地快要爆炸,说出这个字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挑战。他害羞的恨不得捂住耳朵,钻入地下。可看到姜涵清纯的眼神,他死死按捺住自己的恶念,心中唾弃着自己龌龊。
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心脏快速收缩,血液咕噜噜冲向身体各处,冲的脑袋都有些发晕。周清隐却还是逼迫着自己看向姜涵,承诺道,“我们需要睡一起,但我会让人加床的。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加床吗?”姜涵沉吟着,却觉得不太靠谱。要知道她的床都有两米了,若是再加一个床,那距离
周清隐以为她不愿意,立马说道,“或者我也可以睡地上!”
“这倒不用”
两人谈话间,已经走到客厅。
此时,姜雨的妈妈将背包甩在沙发上,直直看向姜远山,“爸爸,我们都差点死了,你还不告诉我们真相吗?”
人不能社死吧
面对儿媳怒气冲冲的质问,姜远山面色不变,威严犹在,“等会就开家庭会议,将这件事讲清楚。”
姜涵都能想到姜远山说什么,无非是先威胁,姜家如今在一条船上,他们的荣华富贵都是靠恶鬼得来的。如果有谁抱怨,那就滚出姜家。
待众人收起火气后,再好言安慰加利诱,搬出周清隐,说他们已经在找解决恶鬼的办法,若是成功,姜家会比以前更上一层楼的。
姜涵不愿听大饼,温和地看向姜远山,“爷爷,事情我都知道的差不多”,她看了看身上的裙子,适时露出疲惫神色,“我能先洗个澡再休息会吗?我有些累了。”
姜远山对姜涵这次的表现十分满意。若是她这次带头闹起来,恐怕事情会更难压下去。姜远山慈爱地朝她笑了笑,“去吧。”
姜涵面色平静朝楼上走去,倒是周清隐,不知想到什么,脸色通红。
“你洗澡吗?”周清隐见她拿着浴巾和睡衣进入浴室,多问一句。
姜涵举了举手中的毛巾,歪头道,“不然呢?”
像一只娇俏的猫咪,周清隐心砰砰直跳。尤其是姜涵与他擦肩而过,轻喃出的那声“借过”,气息吹过他耳朵,鼻尖传来因肌肤温度而散发出的暖香,一阵战栗从尾椎骨直直窜向后颈。
周清隐屏住呼吸,不敢露出一丁点异样。在姜涵进入浴室,关上门后。他才后退几步靠在浴室门上,心软了,腿也软了。
“周清隐?”就在他松了口气时,浴室内传来姜涵的声音。因门关着,声音失真,反而带上一丝软媚。他咽了咽口水,嗓音沙哑,“涵涵,怎么了?”
“你没感觉到手腕在发热吗?进来吧。吧一似叭易流舅刘散”
“啊?”周清隐脑袋空白,此刻只能感受到砰砰直跳的心脏。
“进来吧”,姜涵的声音带着点笑意,“还是你想让我们的生命就停止在洗这个澡时?”
“不,不行”,周清隐这时魂才回到体内,感受到手腕一阵高过一阵的烫意,如同拿着刚烧开的热水贴着。他知道不能再拖,否则他们都会有危险。若是因他的害羞,导致姜涵有任何损伤,他会痛恨自己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