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了，二选一的话，为什么选后者呢。
先动心的人是输家。
顾曦月微微勾唇，如果看到江池霖哪天为了沈乔染而死，那的确有趣至极。
客栈房间中，熏香袅袅，少年魔神端坐其中，指尖无意识叩着桌面，不知在等什么。
少顷，柳仪端着一大摞子书进来了，艰难地放在桌面上。
少年魔神无语片刻。
这书摞得的确有些高，他坐着的话正好盖过他的视线。
“君上，这就是所有有用的与木偶分身有关的书了。”柳仪汇报完就退下了。
江池霖随手拿了本最高的书，翻开看了一会儿，随即无奈扶额，头疼得很。
他有些疲倦，干脆闭眼散开神识。
这一散，便听见客栈后院的争吵声。
“你拦我干嘛？”
“昭信我看你脑子抽了吧！”这是柳仪的声音，几乎很少见她这么生气，“沈乔染就算是君上的零梦缘又如何？因为这个你就要自作主张杀了她？”
“我看你才是脑子进水了，”昭信皱了皱眉，把自己被捏着的衣角扯出来，“魔尊为什么殉情？零梦缘这东西不能成为君上的掣肘！”
“可沈乔染救驾有功！而且我觉得沈姑娘挺好的！”
两个人就此吵得不可开交。
“我说你们两个别吵了！”沉香把两人分开，“昭信，君上自有定夺，不然也不会去拿冰凌丹了。柳仪，你拦就好好拦，骂人干嘛？”
这就清楚明了了，沉香这是又开始当和事佬了。
江池霖被吵得头疼，抬手间又置身于客栈后院了，他冷声道：“柳仪昭信，我看你们精力很充沛啊，滚去三界安插眼线。”
“是。”两个人都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沉香便赶紧解释了起来：“君上，战场上我们几个都看见你在沈乔染中箭后的反应了，便猜到了她是你的零梦缘。”
江池霖嗯了一声，正想吩咐沉香去找个当地人来看西域的书，毕竟西域的文字的确不好认，便见沉香向着他身后的方向道了一句“沈姑娘”。
他转过身，沈乔染冲他笑了一下，“君上大人，可有需要我的地方？”
冰凌丹她早已用过，毒已全解，但越息传话告诉她好好休息就行，但按照沈乔染的性格怎么可能好好休息。
起码要把那个射暗箭的揪出来。
“不必了，你好好休息就行。”江池霖转身就走。
……
又是这句话。
沈乔染歪了歪头，看着江池霖离去，十分疑惑。
怎么感觉他有点冷淡？
其实听沉香说，他冒着被天道弄死的风险去帮她拿冰凌丹的时候，她可感动了。
怎么现在感觉他待自己冷淡多了？
沈乔染快走几步跟上江池霖，与他并肩而行，“对了，那个十米禁制解除了，不是我弄的。”
江池霖眸光黯淡了些，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