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不是凭她自己就可以做成的。
但是,最起码,她要尽自己那一份力,去庇佑赵国子民安乐无忧。
皇后虽势力强大,但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远嫁他国,沦为他人争夺政权的工具,自然心痛得难以交加。
时间好像长了翅膀,过得飞快。
往日的万般种种,好似还发生在昨日。
这一年,皇帝欲废太子,传位给三皇子。
太子跟皇后结成同盟,逼皇帝不得已退位,太子顺利登基,皇帝气急吐血,次月驾崩。
短短十几日,朝中局势变化极大。
太子成了如今的皇帝,前朝先帝的爪牙大都除了个干净。
裴行砚虽得皇帝重用,却未真正参与夺权,太子有意裴行砚招揽在自己手下,非但没有殃及他,官位反而更比从前。
太子登基之后,第一件事儿不是立皇后,而是派人把赵熙宁接回宫。
赵熙宁在邻国待了将近一年,受了不少蹉跎,皇后虽时时关照,却还是难免疏漏。
听说,有人欲强迫她,但赵熙宁宁肯咬舌自尽,也不甘屈从。
邻国怕把事情闹大,久而久之,就不再想着这事儿,只把赵熙宁当个傀儡养在后宫中。
但却不给她婢女,让她事事自己为。
之后的密谋与算计,都与裴行砚他们无关了。
因为,尘埃落定,他们也要成婚了。
“成婚吧。”他等不了太久了。
上一世的错过,与今生的难以言喻,都汇成了一个字,
“好。”
自从确定好婚期之后,裴行砚比扶楹更为看重些。
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一并操办,未让扶楹觉得成亲之后有什么难处。
因次月就要办婚事,虽说时间紧凑,但该有的礼节、流程,一点没省去,比之其他女子出嫁,更加隆重。
期间,周嫣然来过一次。
她走进来,坐到一旁。
亲自盯着婢女们装饰屋子,往日素雅的雾青色换之喜庆的大红色。
看着看着,周嫣然就不自觉地落下眼泪,嗓音也有些哽咽,“才几日没见,你这就要出嫁了?”
手心的帕子被握紧,半晌才松开,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我舍不得你。”
两人自小一起长大,说是关系最为亲近的也不为过。
扶楹成婚,周嫣然自然要落泪。
扶楹叹了口气,半嗔地道,“那不若姐姐的婚事,跟我同一天办吧?”
周嫣然笑出声,作势就要挠她。
周嫣然跟沈清之相看,起初,周嫣然是不答应的,但沈家大公子暗恋她许多年,她若直接拒绝,岂不是太过掉人面了。
再说,沈清之身体不好,若遭她拒绝,受了打击,再一蹶不振就不好了。
周嫣然觉得头疼,准着能拖一天是一天,便跟个渣女一样,也不给人明确的应答。
后来,周母施压,周嫣然这才跟沈家大公子好好相处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