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也是,怎的与裴家公子再次牵扯到一块了。
盈玉同姑娘一起长大,断然不愿看姑娘嫁人为妇。再者,姑娘还要科举成事呢,怎能困于小情小爱。
这般念着,盈玉不会觉着自家姑娘不好,对裴行砚却是更为不满。
待想起什么,盈玉俯身,在扶楹耳边小声开口,话语直白,“姑娘,您可用了避子汤?”问罢,盈玉怜惜接着道,“避子汤性寒,又是极伤身子的。”
“奴婢瞧着,裴家公子待您,也就这样。”小丫头瘪嘴,“若不然,这婚事咱们退掉也罢。”
扶楹眸中含笑。
小丫头性子率真,句句站在她这边,扶楹心间划过暖意。
但避子汤?
扶楹疑惑抬眸,裴行砚他……应会遣人备上的吧?
扶楹方踏出房门,便见管家往这边来。
“苏姑娘留步。”管家开口,语气带着商量的意味,“我家公子唤您去书房。姑娘若无要紧事儿,不妨走一趟?”
扶楹蹙眉,抿唇不应。待想到什么,心下气恼了些。
这人不备下避子汤就罢了,竟还要她留步。
哼!她为何要听他的?
但念着昨个小厮那话,心下还有疑惑未解。
扶楹垂眸,掩下眸中神色,待想了一番,才回,“劳烦您带路。”
“姑娘言重了。”
管家在前面引路,至书房止步,“姑娘自行进去便是。”
盈玉虽想跟着,但也并非不懂规矩,“那儿的花开的不错,奴婢去瞧瞧。须臾姑娘出来,唤奴婢一声便可。”
扶楹点头,只手提起长裙,踏门而入。了了,阖上门,才望过去。
裴行砚端坐在条案前,手执狼毫笔,宣纸上字迹未干。
听见声响,抬眼望她,眸色深邃却不冰冷。
许是未觉着他的冷然,扶楹动作也便大胆了些,在不远处寻了软榻坐下。
反正,觉着害羞的,本就不应是她。
裴行砚不出声,扶楹便也不开口。
屋内一时静默。
男人并不唤她过去,但见少女气鼓鼓的模样,眉头稍动,却也不知哪里惹到她了。
若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定然要慌乱无措地安抚一番了。
但她面前坐着的,是裴行砚,一个清冷绝尘的公子。
不。想起昨夜的欢爱,扶楹咬牙。
明明是欲念填不饱的孤狼。
扶楹出神想着。
未察觉到,裴行砚起身,绕过案桌,行至她面前,冷情漆黑的眸子垂下,静然望她。
扶楹仰面,觉着不太自在,出声道,“你不要离我这样近。”
少女一袭雾青色长裙,眉眼漂亮,抬眼看他时,白皙脖颈露出,红痕未消,碎发微散,没于衣襟,衬得小脸愈发温软。
一时不察,竟被他揽腰抱起,扶楹惊住,唇瓣殷红,张了张,“你……”
全然未料到会是这样一副场景。
扶楹怔然,张口却不知要说什么。
男人俯身,离她极近,气息清冽,却让人无法忽视。
两人换了位置,男人坐在软榻上,少女只得攀上他的肩膀,青丝交缠,气氛升温,说不出的暧昧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