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儿,将军夫人才邀夫人贵女们踏春,今个,将军又亲自做东款待朝臣。
这般行事,也未免太过张扬了些。
扶楹能想到的,安锦华怎会不知。
她凑近,小声与扶楹言,“我也只听说,将军他,亲近同僚是假,为府上嫡小姐寻个夫郎才是真意。”
“不过,这些与咱们也无干系。”
安锦华宽慰一句,“你无适龄胞弟,我兄长又是个不争气的,即便父亲有想法,齐家小姐也断然看不上他。”
然,不知想起什么,安锦华单手支起下巴,有些懊恼,出声言,“我倒忘了,你家那位裴公子,今晚也会赴宴。若是遭齐小姐看中,怕是,一场风波是免不了了。”
裴家公子莫不是块香饽饽,怎的,公主心动便罢,齐家小姐也可能有意。
唉!安锦华叹气。
苦的,怕是只有我们扶楹了。
越想,安锦华越觉得有理,面上笑意收了收,轻拍扶楹手背,“若是,陛下给你二人下了圣旨,这些子烦心事,就都没了。”
了了,安锦华摇揺头,兀自嘟囔一句,“可圣旨哪里好弄。寻常官员,穷尽一生,怕也得不到陛下恩泽。”
只愿,裴夫子待扶楹是真心,若能坚定不移,便是更好。
福宴楼离此不远,行过一条街就到了。
周嫣然正在门口等着。
瞧见她们下来,挥了挥手,笑,“可算来了。”
“嫣然妹妹不是刚来,怎的听着,是等了好些时候?”安锦华瞥她一眼,领着扶楹往前走。
周嫣然轻哼出声,“方见面,你便要呛我。莫不是,你未来夫君有着落了?”
安锦华不欲言。
不知为何,母亲知晓她心悦姜正然,这些天,总央她去会见其他公子。
她不乐意,又怎会把事放心上。几番下来,就连母亲也对她颇有说辞。
可再怎样说,姜正然家世好,容貌也俊俏,性子虽说差了些,却也不是极恶之人。
为何不愿她嫁入相府,能得夫人位子不说,日后,旁人见她,也需恭敬有礼。毕竟,姜,小公子得相爷宠爱,人尽皆知。
再者,那日樱花树下碰面,她早已暗许芳心,此生,唯他不嫁。
这样一桩好事,落到双亲口中,却成了辱门楣的糗事。
安锦华真真是不理解。
姑娘们会面,谈话随性大方,唤人温了热酒,屋内有些微醺。
扶楹只饮一杯便停下。
果酒微甜,却不醉人。
待用了膳,扶楹出来,与姐姐们道别。
了了,才进马车,往苏府方向驶去。
行至半路,小厮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