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棋见她出现，立马下了车接过她的行李放到後备箱，并嘱咐道：「去副驾驶。」
乔凛虚一头雾水地点了点头，直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矮身坐下，转头去向后座的戚尽打招呼时，才看见坐在戚尽身旁的戚恪。
戚恪明显是还没睡醒，脸上还戴着真丝眼罩，那头卷发乱糟糟地垂在她肩颈两侧，听见乔凛虚上车的声音，指尖从下往上挑起半边眼罩，在看见乔凛虚脸上的惊讶和不可置信时，恶劣地勾起了唇角。
「乔秘书，好久不见。」
第010章酒店
酒店
戚恪的出现打了乔凛虚一个措手不及，她不清楚戚恪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
戚恪的性格乔凛虚知道，她本就是个不愿意挪窝的人，出差对她来说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字典里的两个字，更别说这次出差不仅有自己而且还有戚尽。
戚尽见乔凛虚神色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他瞥了一眼身旁只露出了一只眼睛的戚恪，开口对乔凛虚说道：「这次和RE的项目十二楼也要排一个代表一起出席。」言下之意就是，戚恪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工作。
乔凛虚收敛视线垂下头，特别公事公办地向两人打了招呼，「戚总早，小戚总早。」说完，便回过头不再搭理後排的动静。
戚恪见乔凛虚这副客气疏远的模样，脸上那点调笑的表情也没了，她一把扯下了脸上的眼罩，刚想开口说点什麽，却被戚尽压住了肩膀。
恰好这时何棋拉开了驾驶座的门，「戚总那咱们就直接去机场了。」
「嗯，走吧。」
戚恪要说的话被打断了，她只好咽下要说的话，气冲冲地重新戴好眼罩靠回椅背，不知是在养神还是睡了过去。
乔凛虚听着後面逐渐安静下来，悄悄瞥了一眼後视镜，看着戚恪重新戴上了眼罩休息，悬起的一颗心这才渐渐落回平地。
可她脑子里的思绪却始终没办法平静下来。
戚恪为她而来的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像是漂浮在海面的充气球，即便用劲按捺压下，在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又会重新浮出水面。
那颗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她也知道自己不该再对戚恪抱有希望和幻想，但她凭藉十八年来对戚恪的了解都没有办法来解释戚恪随行出差的目的。
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那唯一一个理由。
西城区距离燕京机场并不远，所以当他们已经到达了机场时，乔凛虚还是没有摸透戚恪的想法，依然搞不清楚她跟来的原因。
这次出差的机票是总裁办其他的秘书订的，所以是常规的戚尽戚恪头等舱，乔凛虚和何棋是商务舱。
於是，戚恪就这麽眼睁睁地看着乔凛虚和何棋头也不回地坐到了商务舱的位置上，而她和戚尽被阻隔在了一帘之隔的头等舱内。
这还是戚恪第一次，这麽讨厌飞机的等级制度。她站起身想去找空姐给乔凛虚直接升舱，但却被戚尽喊住。
「站住。你想干嘛去，这次出行是工作。」
戚恪站在那里，表情不善地看向戚尽，「升舱的钱会从我个人帐户里划。」
「我说这次出行是工作，你给小乔升了舱算什麽？你要何棋怎麽看她，又要她以後怎麽面对同事？」
「我不在乎，和我有什麽关系。」戚恪那张美艳的脸上满是高高在上的不屑，她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永远随心所欲。
「既然如此，那我觉得小乔还是在十四楼工作比较好。」戚尽一句话戳中了戚恪的死穴。
戚恪双眼微眯起，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翳，「你威胁我。」
「小七，你既然选择了跟着一起出来出差，那我就是你的上司，不是吗？」说着，戚尽面色平静地抬眼看向了戚恪。
这是属於兄妹两之间的博弈。
不过，最终戚恪还是选择了退让。
戚尽说的没错，他是上司。戚尽作为公司最高决策者，有权决定公司任何一个员工的去处和去留。
戚恪看着坐在那里八风不动沉稳又胜券在握的戚尽，嘴角扯起一抹嗤笑，「那希望你能在这个位置上坐的久一点。」说完，头也不回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戴上眼罩再次开始补眠。
而明显被挑衅了的戚尽，在听完戚恪的话後却实实在在地怔了几秒，随後像是十分愉悦又欣慰地笑了起来。
戚恪从小天资聪颖，只是性格实在恶劣全凭喜好做事，就连当初让她进公司工作也是戚承鹤和戚尽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动的。
如果乔凛虚的归属问题能让戚恪对他这个位置产生不一样的野心，那他觉得这是一份不错的意外收获。
国内的公司终究是要交到戚恪手里的，现在她要是愿意自己来夺，戚尽也不介意早些退位让贤，戚氏只需要一位戚总。
……
飞机落地後，合作方提前安排好的车已经在机场外等着他们了，期间乔凛虚和戚恪依旧没有说过一句话。戚恪这个大小姐也像是真的来旅游的一样，工作上的事完全不过问。
下榻的酒店是合作方提前预定好的，戚氏这边只报上去了三个人，对方自然也就只安排了三个房间，所以四人在酒店前台只拿到了三张房卡时都愣了一下。
戚尽看向身後的何棋，皱起了眉头，「怎麽回事？」
何棋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忘了这档子事，懊恼地解释道：「因为小戚总是临时决定来的，所以忘记和对方沟通了。现在看看能不能再订一间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