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誉蓁早早起来,给全家做了早餐。
当然,没宁芳的份。
後厨单独给宁芳送了一份餐,她却气的一口吃不下,怒目盯着靳誉蓁,不死心地问:「蓁蓁,你不会…忘了我那份吧?」
靳誉蓁面色柔和地看着她:「不是忘了,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给您做。」
宁芳脸上的神经胡乱跳动,她快要绷不住表情,「为什麽?」
靳誉蓁道:「婶母,你真要继续问吗?」
宁芳道:「……」
她说不过,便朝靳月澜道:「妈,你看看她,天天挤兑我。」
靳月澜早习惯她们俩的相处,没所谓地道:「你挤兑她还少吗?」
宁芳一噎,悻悻住口。
吃完早饭,靳誉蓁陪靳月澜下了会儿象棋,从後厨取走亲自做的饭食,又回了三思山。
靳月澜在庭院里晒起太阳,靳竹怀陪她坐着。
突然,她问了句:「竹怀,你有没有觉得蓁蓁最近心情不错?」
靳竹怀垂敛眉眼,语气有些僵硬:「有吗?」
靳月澜直接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像是发现了什麽,眼睛一亮:「你想想看,要是早前出这种事,她能把自己气死。我是说,她现在的情绪很稳定,稳定的有点…太稳定了。」
从昨晚到现在,一次黑脸都没有。
靳竹怀心口堵得慌,强撑着笑脸,道:「那是因为见了祖母啊,有祖母在,蓁蓁肯定开心的。」
靳月澜信了,「唔,有可能。唉,蓁蓁啊。」
入冬之後,每日庭院都要落一地霜,太阳照了大半天,也不见化掉的痕迹。
靳竹怀缓缓靠上椅背,闭上眼不说话了。
***
靳誉蓁回到酒店时,到处无声,她猜想剧组应该一夜通宵了,这会儿估计都在休息。
她也不知出於什麽心思,到自己房门前却没进去,而是往後走了一段路,停在聂蜚音的门口。
她更不知道的是,聂蜚音的门前为什麽会扒着一个人。
这人紧紧扒在门前,看起来鬼鬼祟祟。
靳誉蓁不理解这个动作。除非这人想凭空从门板穿进去,否则这个动作毫无意义。
她静静站着,没出声。
没多时,这人估计累了,维持不住这个糟糕的动作,退出几步,活动了几下肩膀。
就是这时候,她看到了身後的靳誉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