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谴责她不讲道义,挥手将她拍出仙山。
中年人懊悔不已,可也於事无补,她被菩萨加入黑名单,此生此世,来生来世,都不得进入此山。
骆筱声情并茂地讲完,问她悟出了什麽道理。
她没悟出什麽,只觉得挺爽的。
於是说,「跟我看的爽文很像,听得身心通畅。」
骆筱朝她竖起大拇指,「这就对了,我最烦大道理。」
靳誉蓁若有所思地继续抄书,等她抄完,骆筱早在对面睡得四仰八叉,人事不省。
靳誉蓁没叫醒她,自然是怀着好心,因为她知道睡觉睡到一半被喊醒是多令人崩溃的事。
但没想到第二天靳绣来检查她抄书的进度,看到了骆筱,以及桌上吃剩的冻干枣。
靳绣冷脸,指了指她们俩,生气地走了。
骆筱立马惊醒,嘴里喊着『绣绣』,追上去哄。
中午,靳绣还没被哄好。
因为骆筱给的说辞是,她想吃冻干枣,但又怕嘎嘣嘎嘣吵醒表姐,所以找到靳誉蓁这儿。
她特意描述了昨夜的场景:靳誉蓁抄书,她吃冻干枣。
靳绣气死了,恨她吃枣都不给靳誉蓁分几颗,当着小孩的面吃独食。
靳誉蓁就又去哄她,眼泪汪汪地喊了声妈妈,靳绣立刻消气,抱着她亲了几下,说都是骆筱的错。
对於岑述和冯卉等人,她可以轻易报复或是贬低,但骆筱终究是不同的。
尽管那些事过去了二十年,但她还是觉得,犹如今日。
叹了声气,她跟随云满去二楼看展品。
云满激动地指着一个很旧的博山炉,说:「那个是我的,整个二楼,就这一件是我的。」
靳誉蓁认真瞧了眼,发现几处裂痕,算是残件,市值估计十万不到。
不过做藏品这行,极少有人奔着钱来,大多是爱好,图个氛围,再一个是因为玩藏品的人来头都不小,结交之後大有益处。
她道:「这个博山炉的纹样非常讲究,买家肯定不少。」
云满悲哀地说:「能入你的眼,说明东西不差,你猜我能留多久?」
靳誉蓁想到刚才那位尸气满满的年轻老板,会出其意,不再说话了。
两人刚逛完二楼,底下一阵喧闹,云满过去问了才知道,刚才有人挑衅那位年轻老板,可能见她年纪小,便认为资历浅,要跟人家斗宝,没想到棋差一招,输的惨澹,众人都觉得解气,拥着年轻老板上楼。
靳誉蓁瞧了一眼,不准备参与其中,默默走到边上。
云满带着年轻老板观赏二楼的宝贝,走到一扇护净窗前,众人对黄木上的纹样起了兴趣,纷纷讨论起来。
有人说:「应该是为了美观而已,没见过这种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