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丶这是巨大的进步。
聂蜚音一时喜笑盈腮,直到回了家,笑还没褪去。
送别靳誉蓁,她上了六楼。
薛澄靠在门口,拧着眉看她,「笑什麽笑,捡钱了?」
聂蜚音扬眉,摇摇头,「你怎麽不进去,不是有钥匙吗?」
薛澄把饼给她,「我看到靳誉蓁的车了。」
聂蜚音接过来,唇边的弧度扩大,「你还认得她的车?」
薛澄想给她一巴掌,「我又不瞎,她就住我那边,人都见了不知多少回,还能见不着车?」
聂蜚音开了门,请她进去。
「你说的有道理。」
薛澄反应过来,表情变得不可置信:「等等,她不会昨晚没回去吧?」
聂蜚音强作镇定地点头,「是啊。」
她要是有尾巴,此刻不定翘到天上去了,薛澄立时对她刮目相看,「行啊你,没看出来还有这一手,是我小瞧你了,快跟我说说,你怎麽把她留下的?」
聂蜚音如实说了一遍,「我喝了水,换了衣服。」
薛澄眼睛亮了:「然後呢?」
聂蜚音道:「我们俩一块儿玩飞镖。」
薛澄愣住,「飞丶飞镖?什麽飞镖?」
聂蜚音做了个手势,「就这种,咱们俩也玩过啊。」
薛澄登时无言以对,叹息一声:「傻姑娘。」
聂蜚音义正言辞:「你不懂。」
薛澄点头:「我当然不懂,我要是懂得话,就跟你一样独守空房了,哪儿来的女朋友。」
聂蜚音道:「……反正你不懂。」
经过薛澄的开解,她的喜悦成功消失,怅惘地坐到沙发上,有些失魂落魄。
薛澄道:「你们去吃早饭了?」
聂蜚音道:「对啊,那家餐厅特别好吃,离这儿不远,以後我会常去的。」
薛澄坐到她对面,指着她手里的肉饼,「那你还让我给你带饼?」
聂蜚音解释:「我在意形象不可以吗?我假装是个克制的人丶吃饭只吃五分饱,不可以吗?」
薛澄差点笑场:「我没说不可以,快吃吧,中午还要拍戏。」
聂蜚音心里闷闷的,向她请教,「澄澄,如果是你,你接下来怎麽办?」
薛澄郑重其事:「当然是趁着靳誉蓁遁入空门之前,跟她谈恋爱了。」
「遁入空门?」聂蜚音有被吓到:「不会吧?」
薛澄给她分析:「怎麽不会,你看她一脸清心寡欲的样子,哪点像个正常人,不过我看她信的东西挺杂,有时候抄佛经,有时候去道观,偶尔还看圣经。」
聂蜚音纠正:「那叫涉猎广泛,博学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