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顶着杀人犯儿子这个名头,在这个社会生存有多难,就算我父亲是杀人犯,可我不是,凭什么却要我来承担苦果?!
我被人追打无处容身的时候,你们却享受着锦衣玉食,凭什么?!”
江岩身体不能动弹,脑子却在高速运转,他知道钟正良不可能是冤枉的,但这个钟亮是怎么回事,他这是被人洗脑了吗?
但是还没等他想出来,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很快人就失去了知觉。
他没想到还真让他猜对了,钟亮确实被人洗脑了。
就在江岩苦苦思索的时候,刑侦队这边也在殷教授的帮助下,正在紧锣密鼓的推测明天可能发生的事情。
殷教授把这些年他参与侦破的所有案件都列了出来,除了被抓住的人之外,没在他们掌控的罪犯家属有哪些。
现在姑且不去管受害人家属,他们的行动只是障眼法,真正出手的一定是罪犯家属。
周六选择的都是殷教授协助侦破过的案件,殷教授对这些案件的凶手,都做过详细的心理分析,对他们的家庭成员都很熟悉,只有他能把可能犯事的人找出来。
果然,在把所有的人员列出来比对之后,殷教授指着其中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
加播一场前戏
殷教授指着这个名字说,“这个人叫钟亮,他的父亲钟正良,杀了同事一家三口。这个案子虽然不是我参与侦破的,但是我做过钟正良的犯罪心理分析。
他的这个案子并不算太复杂,就是报复杀人,不过杀人的理由有点可笑。同事闲聊八卦,他以为同事在嘲笑他,于是愤而杀人。
钟正良在现实中是一个老实到有点懦弱的男人,事情出来之后,很多人都以为搞错了,包括他老婆,根本不相信他会杀人,还是因为一个误会。
我当时觉得这个很有分析价值,越是老实的人,做起事来越是疯狂,因为他们内心压抑久了,又没有人可以倾诉,最后总要发泄出来。
有一句话很适合这种人,不是在沉默中暴发,就是在沉默中死去。这种人一旦选择暴发,就会是一种疯狂的暴发。
当年他杀人的时候,他的儿子十岁出头,他被判死刑后,他的老婆也一病不起,没几年就过世了。
十来岁的孩子,性格尚未形成,在他的心目中父亲是个老实本分且十分关爱他的人,这个时候有人对他进行蛊惑,是很容易被带歪的。
你们查到的人里并不包括这个钟亮,因为,他也不在基金会的救助名单上,不是基金会不想救助他,是他拒绝了。
如果我是周六,这样的一个人,我绝不会放过。
如果我们抓到的人里没有他,那我们就要把他列进来。
因为钟正良案子的二审法官江岩,他也被邀请过来讲课,但是讲课的时间并不在死亡预告的时间内,要晚几天,所以,你们在查的时候并没有把他算进来。
但是,江岩跟我是朋友,我们有联系,他跟我说来讲课,想提前过来玩几天,我让他到了跟我联系。
他应该是今天到,我帮他订的酒店,他说到了会给打我电话。
我的手机被周六监控了,所以,这件事情他也是知道的,不可能不加以利用。
万一江岩出了事,我是最了解他行踪的人,我的嫌疑就更深了。”
殷华自嘲一笑,他看了看手机,时间差不多了。
不方便用他的手机打,他的手机现在还被周六监控着,袁枫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但殷华想了想,还是用自己的手机给江岩打了个电话,因为如果他不用自己的手机打,才是反常的。
第一遍电话是通的,但是无人接听,再打就关机了。
苏小小迅速在网上搜了一下,江岩如果是今天到的话,最后一趟动车已经在半小时前到站了。
所有人的神经都紧张了起来,迅速调取了监控。
监控视频里,江岩和另一个人并排走着,两人有说有笑,显然是熟人。
但是出去之后,就失去了江岩的身影。
袁枫让人马上查另一个人的身份,很快另一个人的身份摆在了他们面前,这个人叫王维新也是一名法官,应该也是来讲课的。
所以,江岩很可能是跟着这个熟人一起走了。
他们很快跟律协取得了联系,然后,惊讶的发现,王维新也联系不上了,不仅他联系不上,去接他的司机也联系不上了。
袁枫很疑惑,这个王维新是怎么回事,他并不在他们的视线里。
他把疑问的目光投向了殷教授。
殷教授摊摊手,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对王维新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应该不是他办理过的案子,或许他只是无辜被牵连。
很快,培训机构那边也有了反馈,他们今天是派了人去接殷教授的,但是车在路上与人发生了点摩擦,耽误了时间,到车站就联系不上江岩了。
很明显,江岩极有可能是在车站和王维新上了同一辆车。
现在有两种情况,一是司机和他们一起被绑架了,另一种情况,是去接人的司机有问题。
奇怪的是,如果他们针对的是江岩,为什么劫的是律协的车?!
这下连殷教授都想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他们想不通,另一边的钟亮也想不通,他们把这两个法官放倒之后,他看向一旁的司机。
“越哥,咱们干嘛非要把这个姓王的一起绑了?”
“暗夜不是说了,要把事情闹大一点,绑一个也是绑,绑两个也没什么区别,说不定效果更好,反正这个王维新也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