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是什么时候发的？”
“大概是5月20号。不过，今年的1月份她又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想我了，搞得我莫名其妙，还以为她跟男朋友吵架了，就安慰了她几句，可是她没再回复我。啊，不对，你们说她一年前被杀，那这条短信不是她发的，难道是？”
“应该是凶手发的，方便把您的手机给我们看一下吗？”
“可以。”黄勇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手机，这个手机只用来跟程依依联系的，其他人并不知道。
其实程依依跟他断了联系的时候，他就应该把手机丢了，只是多少有点舍不得，毕竟他是真的喜欢她，所以一直保留着，时不时地拿出来看一看，否则也不会看到那条短信。
“那您回忆一下，在您跟程依依的交往过程中，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或者有没有被人看到过？”
“其实我一直很小心，一般我过去的时间都很晚，很少碰到人，只有一次坐电梯碰到过一个女人，她好像认出了我。”
“什么样的女人？”
“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个子比我矮大半个头，身高在165左右，短头发，长相不太记得了，毕竟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那您还记得她是在哪一层下的电梯吗？”
“应该是18楼，我记得她是先下的电梯。”
见黄勇这边再也问不出什么了，齐磊和苏小小起身准备告辞，就在这时，黄勇桌上的手机发出了嘀的一声提示音，那个凶手又发来了一条短信。
【我又想你了。】
“回复她。”齐磊说。
【我也想你，你在哪？】
【在外面散心，跟我男朋友分手了，还是忘不了你，过段时间就回去，等我。】
【好，回来联系。】
从黄勇的办公室出来，苏小小和齐磊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一些想法。
回到刑侦队办公室，齐磊召集队员们开会。
“现在有几个疑问没有解决。一是凶手为什么要留着受害者的手机？还时不时地给受害者的家人发微信？二是凶手为什么要把尸体埋进1801的洗手间？三是凶手杀害程依依的动机？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
队员们纷纷发表了意见，苏小小皱着眉头听着，并没有急于发表意见。
“好，我现在总结一下大家说的意见。
凶手留着受害者的手机，给受害者亲人发消息，很可能是凶手想拖延时间，不想受害者的家属知道被害人已死的情况，这样家属就不会报失踪，即便发现尸体也不容易查到死者是谁。
凶手为什么要把尸体埋进1801的洗手间，是因为发现他杀人的焦富贵恰好在装修洗手间，可以帮她处理尸体。
凶手杀害程依依的动机是因为他发现了程依依和黄勇的秘密，她想勒索程依依，结果两人没有谈拢。
还有不同意见吗？苏小小你说说。”
齐磊刚才就注意到苏小小没开口说话。
“我现在还说不好，我想先看看我们查的1801上下左右邻居的资料。”
“行，郭中亮，把资料拿给苏小小，让她先看看。”
苏小小主要看18楼的住户资料，她觉得同一层的可能性比较大，如果是楼上楼下搬动就不太方便，而且很容易被人看到。
所以，她只是扫了一眼楼上和楼下的资料，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18楼的另外三户身上，可这三户也是拖家带口的，都不符合她心中的设想。
“队长，你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苏小小走到外面，拿起电话，打给了观翠华庭的物业经理，跟他聊了好一会才结束通话。
等她回到办公室，发现大家都在眼巴巴的看着她，就像是期待她来揭晓答案。
不过，她确实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完美犯罪不可能的
“你真的想到凶手是谁了？”小余两眼放光，不愧是他的偶像。
“我确实想到了一种可能，不过证据还得我们去找。”苏小小摸了摸鼻子，其实她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没事，大胆说。”齐磊鼓励地看着她。
“其实吧，从一开始，凶手为什么要把尸体埋进1801这个问题就一直困扰着我。
如果凶手就是业主，埋在自己家里，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可如果凶手不是业主，又为什么要把尸体埋在别人家里。刚才有人说这样处理起来方便，焦富贵那时正好还没有把洗手间封上。
可是这样方便是方便，但是很容易被人发现，比如气味，比如漏水。
而且他都能把焦富贵的尸体肢解了丢掉，自然也可以把程依依的尸体肢解了让焦富贵拿去丢掉，因为焦富贵在那搞装修是备了案的，他拉着东西进进出出并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即便将来尸块被人发现了，也很难找到源头，这样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就像焦富贵的尸块，虽然我们查明了他的身份，但是如果不是1801的洗手间挖出了尸体，恐怕到现在我们也没法知道他真正的死因。”
齐磊点头，确实如此，那尸块他们发现已经快一年了，如果不是苏小小救了个摔倒老人，说不定现在身份都还查不到呢，更别说是死因了。
“所以呢，我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和1801有矛盾，把尸体埋在1801的洗手间纯属是恶心他们或者是报复他们。
可后来我又一想，也不对，文珊珊和冯志成搬进去的时候，尸体已经在了，那会他们跟邻居还不认识呢，所以我又觉得我这个想法不对。
今天我和齐队跟黄勇见面，他给我们提供了一条线索，那就是他坐电梯时曾被一个女人认出来过，这个女人在18楼下了电梯，她应该就住在18楼，当然也不排除她故意从18楼下来，误导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