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的是,那条手链还是她亲自替傅景深选的。
选给他最爱的女人……
她怎么可以对她这么残忍,他简直就是把她当小丑,戏弄她,玩弄她。
明明就在昨天,他们还紧密相融,他在她的耳边说着让她脸红心跳的床笫之私。
而今天,他居然可以毫无芥蒂的跟另一个女人耳鬓厮磨。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她不知道傅景深究竟还要在她的心口插上多少刀。
眼泪大颗大颗掉落,心中压抑的情绪被一股脑迸发出来。
她哭的太过伤心,薄薄的肩胛骨像蝴蝶的翅膀,颤动不止。
这样子,让安雅看了都心疼。
她一把揽过林夏,让她靠在自已的肩上。
“夏夏,别哭了,为那种人渣不值得。”
安雅还以为她是看到他们热吻的场面,才委屈到哭的。
这场景,换谁谁都不好过。
林夏哭的撕心裂肺,嘴里含糊不清嗯了一句。
可情绪低落时,总要找个发泄的出口。
安雅也没有再劝,默默的揽着林夏的肩膀,拍着她的后背,让她一次性哭个够。
哭了半小时,心里的不痛快释放了个彻底,林夏这才慢慢恢复平静。
看着林夏那哭红的双眼,安雅琢磨着,得找点事情,让她转移转移注意力。
想到酒吧里那些个宽肩窄腰大长腿,八块腹肌能垒成城墙的男模。
对,从男人这栽下去的跟头,还得从男人这爬起来。
“夏夏,明晚上跟我去酒吧。”
林夏一听,立马就要拒绝。
即便她跟安雅关系再好,那种地方她也不想去。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只听见安雅接着道。
“人不开心的时候呢,就得找个地方浪一浪,等玩够了,尽兴了,心里那点不舒服立马就忘记了。”
人总要向前看。
停留在过去的痛苦,只会越来越难受,永远走不出来。
安雅虽说从小锦衣玉食,可没妈管没爹疼,她就像是个野孩子。
成长叛逆期她曾经有过很长的一段抑郁期。
后来她长大了,每次只要不开心,在酒吧嗨一晚,所有的悲伤立马忘的一干二净。
她不是想带坏林夏,只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去个酒吧,并不算什么。
听安雅这么一说,林夏点点头,勉强算是同意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已垂落肩头的长发,欧美式的大波浪卷。
以前的她一直是一头黑长直,飘逸柔顺。
而这个卷发,是她模仿着照片里的顾笙特意做的发型。
她只是想离傅景深喜欢的样子更近一点。
可就算是这样,仍旧没能让他多看她一眼。
何其可笑,她现在的样子她自已看了都讨厌。
东施效颦。
只怕是真正的东施看了她都得叹息几句。
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掏心掏肺,生生把自已活成了笑话。
要忘记那个男人,很难很难。
可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想卑躬屈膝的去讨好任何一个人,她只想做自已。
做回那个每天开心自在,无忧无虑的林夏。
“阿雅,我想去美发店换个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