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幸村没有出声,不然他说不定要再过几天才能发现栗山凉子的异常。
栗山凉子怎麽又在躲他?
仁王雅治努力回忆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
两个人相处起来很平和啊。因为知道她容易害羞自闭,他已经很克制自己表现得不那麽明显了。也没有什麽社死事件发生……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好难懂。
栗山凉子明明是个光看脸色就能猜出想法的简单性格,可是却总是做出一些出人意料丶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
仁王雅治摩挲着自己的小辫子,短暂的分心思考了一会儿。
「看来真的不需要。」
幸村精市淡淡扫了他一眼,摇头笑了笑——那笑容怎麽看都有些没安好心的意味在里面。
仁王雅治连忙表态:「当然。我没什麽需要帮忙的。」
幸村精市也不再多说什麽。
他转过身,一边感叹着一边朝网球场的方向走:「算了。」
*
幸村精市给了两张画展的票。
栗山凉子思考了一番,她认识的人里,除了幸村精市之外,好像没有人会对画展这种活动感兴趣。
她本来想一个人去,结果不知道怎麽的,碰上小姨来看她。
於是另一张票也没有浪费,给小姨用上了。
被凤家的轿车送到画展的美术馆附近,凤纱织许久没有到过人这麽多的地方,声调都微微提高了一些。
「真热闹呢。」
凤诗织侧头看???了看与自己表情截然不同的栗山凉子。
她轻轻拍了拍黑发女生的手背:「觉得人太多了吗?」
栗山凉子咽了咽,摇头道:「……还好。」
人至少比她想像中的要少。
怎麽说她也是经受过游乐园洗礼的人,画展的参观者和游乐园的游客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确定了栗山凉子没有逞强,凤诗织点点头:「那就好,我们进去吧。」
凉子最近真的开朗了许多。
虽然在大多数人眼中,用「开朗」来形容她还是不太恰当,但对於凤诗织来说,这样的凉子已经比第一次见到她时要外向多了。
她第一次见到凉子是在医院里。
那个时候姐姐的病已经拖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前脚因为晕倒被送入医院後,後脚就因为医疗技术有限,被札幌的医院转送到了神奈川。
她和父亲匆匆赶到医院时,凉子蜷缩在手术室外的长椅角落,黑漆漆的一团。不论是谁和她说话都没有回应。
她本来以为是因为相依为命的母亲突然晕倒,所以凉子被吓坏了。
等姐姐醒过来之後,他们才知道凉子本身就是这样的性格。